咦?黑楚文一愣。心說:難道是祁宏的名片?不知怎麼了,他覺得有些焦躁,回頭就問法醫說:“死亡時間能確定嗎?”
法醫沒好氣地回答他:“下午13:30到14:30之間。”
黑楚文看了一眼手錶,是下午的16:00整。心說:糟糕!他和祁宏在醫院分開的時候是中午的12:40分,從醫院到這裡,最多需要三十分鐘。死者手裡緊緊握著他的名片,這可不是好兆頭啊。麻煩,同事什麼時候才走,眼下也不能當著他們的面招魂,弄不好,祁宏就會被列為第一嫌疑人。那傢伙要是再沒有不在場證明,那就更是錦上添花了。
要說這世界上有烏鴉嘴這種人,那黑楚文就屬於烏鴉腦,想什麼壞事一準就靈!祁宏在中午12:40分離開醫院以後,就覺得氣悶,開車滿城市的兜風去了。直到在公司撲了空的兩個警察用電話聯絡到他的時候,他還在海邊玩感覺呢,案發時間的前後,他不但沒有不在場證明連一個人證都沒有。
坐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裡,祁宏不慌不惱,用非常冷靜的口吻說:“我在前天見過李老爺子,是去請他調解和火飛幫之間的生意糾紛,名片就是那時候給他的。你們所說的我在案發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這似乎不能成為定罪的確鑿證據。根據法律條款,你們現在也沒有權利拘審我,最多請我在這裡多喝幾個小時的咖啡。碰巧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工作,陪你們消耗一下時間也無所謂。麻煩你們換點好的咖啡過來,這種速溶的垃圾,還趕不上我家裡漱口水的味道。”
一番話下來,把負責審訊的兇案組長氣的七竅生煙!
黑楚文留在辦公室沒有走,他想知道祁宏的審訊結果究竟怎樣。把靈力集中在耳朵上審訊室裡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雖然祁宏在氣人方面極富天賦,可他面對的是兇案組長和整個聯合專案組,想要輕易脫身怕是不可能的。
果然,兇案組長怒火沖天,走出審訊室就說對屬下說:”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申請到逮捕令!”
有時候就是這樣,就算不符合程式或者是實情,只要警察想要找你的麻煩,那你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何況祁宏是黑道的人,肯定會被抓到什麼把柄。黑楚文倒也不認為兇案組長做錯了,如果自己也是個普通人,那也一樣是懷疑祁宏。就祁宏那種囂張的態度,也肯定會給他點苦頭吃。可偏偏他不是個普通人,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黑楚文糾結著要不要幫幫祁宏的時候,法醫拿著幾張照片走了過來,交給兇案組長後也跟著進了審訊室。黑楚文自知沒有立場跟進去,就坐在稍靠近審訊室門口的地方,釋放靈力仔細的聽。
審訊室內,兇案組長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就說:“看看吧。”
祁宏臉色一陣蒼白,他從中午看了黑楚文那幾張周萬里的死亡照片以後還沒過勁呢,這就又見著了李笑的屍體照片。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差點又吐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的幾個警察,強壓下噁心的感覺,拿起這幾張照片來看了幾眼就說:“我該說什麼好呢?你好像是兇案組的組長,是不是被我氣昏頭了,連這麼明顯的事實都分辨不清?”
“你什麼意思?”兇案組長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嘛,兇手不可能是我。”
“為什麼?”
“力量。”
幾個警察一愣,唯獨法醫保持著對祁宏上下打量的懷疑態度以外,大家都對這個“力量”趕到納悶。
祁宏也沒想過他們能有多聰明,就接續說道:“這種傷口不可能是用槍造成的,傷口這麼大,除非是可攜帶型的小型導彈,那樣的話豈不是連整個屍體都會被炸飛。也不可能是經過改造的槍支,這麼大的傷口可見子彈的威力非常大,可傷口的面板邊緣沒有焦灼的痕跡,這就可以說明,兇器不是槍支。”祁宏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法醫提出的問題,只見法醫對他點點頭,他便繼續說道:“除了槍支以外我會首先想到匕首槍刺這種冷兵器,可惜,在我的知識範圍裡,沒有可以造成這種傷口的武器印象。”祁宏拿著照片翻來覆去的看著,更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傷口有點類似圓形,周圍的面板也沒有被挫傷擦破的地方,也許兇器是一種表面很光滑的圓形物體,不大,也許只有雞蛋那麼大而已,非常堅硬。”
法醫驚訝的看著這個嫌疑犯,無法理解這個人說的和自己想的完全是一模一樣。而站在一旁的兇案組長卻一直在保持沉默,仔細聽著祁宏的分析,倒是站在一旁的小警察不耐煩了。
“這些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