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和李笑是親戚?”
“把他的地址抄下來,一會我們去問問。”
“好。”祁宏用另外一張紙抄錄了李仁的住址後,繼續查詢其他的檔案。可能是覺得有點發悶了,祁宏說道:“八具屍骨的身份這麼快就查清了,你們辦事還挺快的。”
“警察在你眼裡就這麼不濟事嗎?”
“請區分別人的好意和惡意,我是在誇獎你的同事。”
“你也值得誇獎,能對我們局長下命令的人,不多。”何況還是個黑道的律師,這祁宏膽識過人。
祁宏坦率的笑了幾聲,說:“那是因為我身邊有個你,我估計你們的那個付局肯定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否則,就憑我的身份,怕是連大門都進不來。”
黑楚文微微的笑,心說:不錯,不焦躁不自大,時時刻刻都能明白自己處於何種境地,難怪這麼年輕就成為了三義會龍頭的左右手。
絲毫沒有察覺到黑楚文對自己的評估,祁宏只覺得這房間是真難以忍受了,而偏偏從黑楚文的身上竟發出來陣陣的清香味,祁宏可是剋制了好半天沒貼上去,這時候藉著兩人談話的引子,就把身子靠近了些,問:“既然已經查明瞭屍骨的身份,就趕緊去核對一下跟李笑的關係比較重要。”
感覺到祁宏已經貼了上來黑楚文心裡偷笑。他為了能讓自己超級靈敏的嗅覺在這種惡劣的條件下不受罪,就把一點靈力轉化為自己喜歡的氣味,這氣味很明顯也吸引了祁宏,見他不著痕跡的靠近,黑楚文那包裹在儀表堂堂之下的壞心眼就活泛了起來,說“一個一個的去詢問太浪費時間,只要查一下他們是否有前科,和那些幫派有過瓜葛,就能分析出和李笑的關係。別光顧著說話,你也幫忙。”說著,就把一大堆的檔案袋都塞進了祁宏的懷裡。
一股沖鼻的黴味讓祁宏差點嘔起來,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把臉埋在黑楚文的肩膀上貪婪的吸了幾口清香的味道。這一抬頭,恰巧和黑楚文扭過來的臉打了個照面!好近,好近的距離。又看見他美的不同尋常的眼睛了。祁宏只覺得臉紅心跳外加口乾舌燥。
室內的燈光多少有些暗,小桌子上面的工作臺燈倒明亮的很,這樣的光線把黑楚文臉上俊朗的線條勾勒的完美無瑕,讓祁宏看的發呆。而黑楚文似乎也沒有停留在正常的軌道上。他知道祁宏很俊美,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臉上那種近乎於迷醉的表情讓他看上去真像是美味可口的佳餚一樣。
他們身高差不多,平行著的視線近在咫尺的看著對方,那麼一點點的距離間彷彿有條透明的線,頑皮地縮減著自己的長度,讓兩個只知道彼此凝視的人漸漸靠近。
最後,碰到了嗎?祁宏分辨不清,只是知道有一秒鐘的酥麻。
要不怎麼說黑楚文就是個禍害呢,壞心眼的避開祁宏,讓他無意識地流露出那種不滿足,就在他再次靠近的時候,黑楚文猛地收起了化作清香的靈力,祁宏只覺得一股子臭腳子味,黴味,汗臭味,像是巨浪般地湧過來,嘔地一聲捂著嘴巴,就把身子彎了下去。
黑楚文忍著笑,拍打著祁宏的背,非常貼心地問:“真要受不了,你先出去吧。”
“媽的,這屋子也太臭了。”祁宏哪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某人的惡作劇,他用不滿地抱怨來化解剛才的那份尷尬。
就在這時候,黑楚文口袋裡的電話響了。祁宏紅了臉,有點不要意思去看黑楚文。趁著他接聽電話的時候,趕忙整理一下衣服坐好。就聽黑楚文依舊用他淡漠的聲音說:“怎麼了?”
“黑子,你他媽的就是個白眼狼!你讓警察來查陣法的法器佈置好歹也告訴我一聲!”
“抱歉,忘了。”
“忘了?你跟祁宏幹什麼呢,這事也能忘?”
黑楚文絲毫不愧疚就地說:“行了,那邊不用你盯著了,你馬上去火飛幫看看苗興元的情況。按照祁宏的說法,苗興元出現在夢魘術裡就是已經死了的人,可至今為止都沒聽說火飛幫的老大掛了,你過去看看究竟。”
“黑子,你使喚傻小子呢?”
“別囉嗦了,快去快回。我們等你一起吃飯,想吃什麼?”黑楚文知道,對付夏凌歌這一招最有效。
“你請客?”
“對。”
“養生鍋。”
“真會吃。辦了事給我打電話,咱們養生堂見面。”
總算是把夏凌歌小朋友打發了,黑楚文收了電話扭過頭去看祁宏,只見他臉上的紅潮還未退下。就笑著拿起了自己已經抄錄好的資料,對他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