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在狹小的空間裡轉過身體,用手一點一點扒開地面已經鬆軟的土層,不一會,就拿出一個匕首的刀柄。讓靈火燃燒的更大一點,黑楚文緊鎖眉頭看著手中殘缺不全的匕首。為什麼只有刀柄而沒有刀身呢?納悶之餘,放下了懷裡的罔象,沿著刀柄摸了摸,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匕首不是沒有刀身,而是他看不到刀身!他帶著心中的狂喜,在手掌心劃了一下,流出的鮮血沿著看不到的刀尖開始流淌,慢慢地將刀身染成了紅色,黑楚文驚呼:“古邪!”。
古邪,上古邪刃,出自誰手已無法查證。只聽說,它的刀身由冰蠶絲和卻火雀的血肉鑄成,它的刀柄是寒鐵所制,這是無價之寶。
旭日東昇,於鶴看見黑楚文慢悠悠地從洞穴裡爬出來,就指著他懷裡的包袱,問:“怎麼了?”
“沒什麼,找個地方安頓它。”
“你沒問它事情的原由?”
“你覺得我能跟一個快掛掉的精怪聊天嗎?”
於鶴斜了黑楚文一眼,又問:“唯一的線索斷了?”
“沒關係,罔象不過是受了法術高強之人的役使,我會慢慢找那人算賬。”
於鶴心裡寒了一下,誰惹上了黑楚文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這小子最會記仇。不過,想要一查到底,怕是沒那麼容易。
於鶴把黑楚文送回到夏凌歌的家便獨自離開了,黑楚文剛剛推開大門,就看見二哥楚言站在院子裡,心裡納悶:“你怎麼出來了?”
黑楚言笑笑,說:“只是放我回家而已,還在等待審查結果。”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想找人,還會找不到?他怎麼樣了?”
黑楚文頓時來了小靈感,走到二哥面前就問:“現在,你等於在休假?”
“差不多。”
“正好,幫我看著凌歌吧,他需要安靜修養。”
黑楚言想了想,就答應了弟弟。隨後,他跟著黑楚文走進了主屋,穿過廳堂走進了臥室以後,看見了躺在床上昏睡的夏凌歌。黑楚言微微皺起眉頭,問身邊的弟弟說:“我覺得他有能力剷除那個罔象,為什麼不肯動手?”
黑楚文覺得二哥對夏凌歌的關心有些過度,不過,這事他沒想多嘴。既然二哥想要知道其中緣由,他也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就說道:“凌歌生下來就被扔進了大山裡,是一群精怪把他撫養長大的。十一歲那年,被他師傅發現,才把他帶回文明社會,在那之前,他連話都不會說。所以,凌歌對精怪有一種很微妙的感情,他不肯對罔象下狠手,我也能夠理解。”
黑楚文沒想到,自己這番話說完以後竟被二哥狠狠瞪了一眼,就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他對精怪有感情,還讓他參與這件事?”
黑楚文苦笑著搖頭,沒有做任何解釋。不過,倒是說起了另外的話題,他說:“也許是因為跟精怪們相處久了,他打小就不懂人類的爾虞我詐,凌歌看上去很精明,其實,他非常單純。有時候……”
“像個孩子。”
黑楚文對二哥評價夏凌歌的話回以淡淡的微笑,他走到床邊,從夏凌歌的枕頭下面抽出那把金靈槍,交代黑楚言:“這把槍不能離開他身邊,否則,這小子會暴走。”
“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一日三餐不能吃葷,等一會我把藥煎好,寫上該怎麼服用的說明,你按照說明給他喝下就行。另外,不管這小子找什麼藉口,七天之內,不能讓他下床,必要的話,你可以動用武力。他的家你可以隨便走動,唯獨地下室不能去,那是他家裡的禁區。最後一件事,頭三天晚上,你要和他睡在這裡,時時刻刻觀察他的情況,萬一有惡化的跡象,馬上通知我。”
黑楚文交代完二哥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出去買藥材了。
臥室裡非常安靜,黑楚言走到床邊慢慢坐下,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讓他在意的人。他與夏凌歌不過才認識了幾十個小時,黑楚言卻一直牽掛著他,剛剛被放出監獄,就安排人去調查夏凌歌的住所,得到訊息便匆匆趕來,這樣的行為讓黑楚言自己都覺得驚訝。
細看昏睡中的人,伸出去的手,只是用指尖輕輕摩擦著夏凌歌的臉頰,輕淺摩擦傳來的感覺讓黑楚言的手立刻縮了回來,指尖有些異樣感,麻酥酥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黑家14
距離不慎把腳扭傷已經過了兩天,祁宏看著腳腕又皺起了眉頭。當時在醫院,醫生告誡他不準行走過長時間,要在家老老實實地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