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靠坐在樹幹上,並解了他手腕上的粗繩。
“嘖,這是被拖行了多久啊?手腕都被勒得血肉模糊……喂,還活著嗎?”後一句是對面前這個人說的。
然,面前這個人絲毫沒動靜。
不該啊?明明救他的時候,還跟著馬車踉蹌的走著……想著,勾起面前之人的下巴:“呃……”
這臉又是血又是塵土的,真是髒得恐怕連他親媽都不認識了。
看緊閉的雙眼,難不成早就暈過去了,只是下意識的跟著馬車行走?
又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鬆開手從儲存袋裡翻了翻:“啊,找到了!”何雲晴笑嘻嘻地把從儲物袋裡摸出的……泥丸?不不,這是她以前閒來無聊逛街從某個藥鋪淘來的藥丸,據說對受傷的人極其有效。
按那藥鋪老闆吹噓的說法是:“不管大傷小傷,只要沒傷到根本,只要還有口氣在,都可以讓傷者恢復如初!”
“雖說沒那老闆說的那麼厲害,但治治你身上的傷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何雲晴邊自言自語邊把藥丸塞入他口中,看著他嚥下,才一屁股坐了下來,靠在樹幹的另一邊稍作休息。
天邊已初見黎明,這一天算是這麼過去了。
“唔……”身旁之人嚶嚀了一聲。
何雲晴轉頭看去,見他眼珠滾動了幾下,又掀了幾次眼皮才真正的睜開來。
“醒了?”
剛醒過來的男子眼神透著茫然,忽聽見耳畔傳來聲音,頓時驚得如小鹿般,反射性地往一旁躲了去。
何雲晴眨了眨眼,輕笑一聲道:“喂,你這種對待救命恩人的反應著實有點傷人心吶。”
“你……”反應過來的男子先是愣了愣,“是誰?”光線不是很清晰,模糊中能看出是一個陌生女子。
男子的聲音聽在耳中有些沙啞,何雲晴繼續笑道:“不是說了麼,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他喃喃重複,似在品味這四個字的含義。
“沒錯,所以你要報答我。”何雲晴轉頭看向前方,側耳聽著林間早起鳥兒的鳴叫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