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殘猛然抬頭,忍住心中暴怒,心道,若是能活下來,一定要好好收拾那老王八!
他繼續看下去,後面寫著:“要死別死在巫城,跑到洞庭山崖上跳下去,多壯觀!記住了!破而後立,方可成道。”
傅殘右手湧出一股內力,把白紙化作粉末。
洞庭山崖,也就是之前抵擋俞山、俞水那個峽谷之頂,有什麼奧妙嗎?
道爺那個老王八!什麼都算出來了!卻不給老子說原因!
他臉色一沉,頓時朝南而去,洞庭山,也就是自己和何問月三拜成親那座山,就在南方。
他大步朝南走去,南方有人擋路。
黑衣人!宗師巔峰強者!
一劍而出,擋住萬千內力,大圓而出,眾人殞命。
血在流。
流滿大街!
這是血路。
“你!萬死莫贖!”曲縱厲吼一聲,身影頓時飛身而下,一刀而出,刀芒驚天,橫亙大街。
而這位江湖最著名的刀客,給傅殘的威懾力早已不如當初。
眼前是血,滿地鮮血。
眼中是血,血紅的世界。
傅殘全身煞氣瀰漫,猩濃無比,幾乎要把他的身體包裹起來。
他此刻,已然進入了一個無比玄妙的狀態。
手中,破風長劍在不斷錚鳴,銀白的劍身變得無比血紅。
他眼中透著血光,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白色的面具。
這是在黑蓮魔山出現的那位神秘強者送給他的面具,通體潔白,了無雕紋,柔軟貼面。
他緩緩戴在臉上,這面具就像是專門為他定製的一般,竟敢無比何時。
當他戴上面具那一刻,傅殘已死了!
活著的,只是一個無面之人。
這一切看似緩慢,實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強大的刀芒還未落下,傅殘便已完成了這所有的動作。
他長劍血紅,一劍刺出,帶起撼天動地的驚天血芒,那強大的煞氣沖天而起,竟把那強絕無比的刀芒硬生生擋住!
“這!這怎麼可能!”曲縱回瞪大了眼。
傅殘手中破風劍猶若浸血,鮮紅欲滴,他緩緩道:“一切皆有可能!傅殘並不是你眼中的宗師中期,而是在門之後!”
曲縱回怒吼道:“不可能!只有真正的循道兵解強者,才可能跨過道門!”
“區區內力境界,又怎能涵蓋世間所有力量?你停滯不前,也是因為你太循規蹈矩了。”
傅殘說著話,身影不停,大步朝前走去!
輪迴王曲縱回手中的輪迴刀不斷飛舞,一道道驚天刀芒不斷斬下,那強大到極致的鋒芒,幾乎要把大地斬碎。
而傅殘仿若是從地獄走出的魔神,長髮亂舞,面具遮面,一道道滔天的血光不斷從體內噴薄而出。
那一黑一紅,兩種魔性的內力在空中不斷激盪,四周紛紛炸裂,大地龜裂,房屋摧毀。
傅殘走到哪裡,哪裡就淪為廢墟。
曲縱回已然使出渾身解數,卻依舊無法奈何傅殘。
四下埋伏的宗師巔峰高手已然全部現身,浩浩蕩蕩,竟然有數十位。
這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
而這場戰鬥,這些力量的人已無法參加。
傅殘所表現出的力量,已完全不是他們可以理解,可以抵擋。
傅殘就這麼走著,他們就這麼跟著,曲縱回也不在出手。
此刻他終於接受一個現實,就是,他已然殺不了如今的傅殘。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麼短時間內,傅殘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但一切其實已然不重要了。
無論傅殘實力如何,今日都將殞命。
就像當年的傅寒風,也大致在傅殘這個境界,依舊殞命了。
兩個震驚江湖的絕世天才,一父一子,英年早逝。
傅殘在走,大步地走。
前路艱難,荊棘遍佈,他無法回頭。
身後是巫城,兩側是青山,來往經行的江湖人士看著奇士府這麼多人跟著傅殘,早已驚爆了眼球。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傅殘魔徒,竟然連奇士府都奈何不了他。
他們大多沒有見過傅殘,也看不見傅殘的臉,但他們認識那把劍。
一行人跟隨傅殘,浩浩蕩蕩走著,而暗中觀察的江湖人士也越來越多。
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