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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哼,擺明了就是吃了舒公子的醋,故意找茬兒!

所幸恰好那日自己妹妹生病,隔壁趙大娘託人叫了自己回去; 才堪堪逃過一劫,不然指不定自己此時會在牢裡怎樣被毒打呢。

只可惜那舒公子還在牢獄裡,吉凶不明。

她本姓趙; 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奈何十三歲那年爹孃雙雙病死,只剩下個四歲的妹妹,走投無路,除了一副好皮囊什麼也沒有,她不得不將妹妹託付給隔壁趙大娘,自己賣身清月樓,掙錢供養妹妹。

熬了好幾年,終於成了頭牌,又等了幾年,終於等到了一個她願意委身作妾的男人。

可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又要摧毀她的希望。

洛搖光她憑什麼?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有錢有勢就玩弄別人感情,然後偏偏還裝出一副體恤民情的樣子來,瞧瞧那些村民,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對她感恩戴德,她心裡一定在嗤笑著他們吧,一邊享受著他們的尊崇一邊又鄙夷著他們,這種女人真是虛偽透頂。

雲扇兒真是討厭死她了,緣於女人的妒忌,也緣於階層間所不公平的一切存在。

如若可以,她甚至想殺了搖光,可是她不敢,因為長公主死在這裡,屆時怕整個清江灘都會給她陪葬,自己和妹妹也活不了。

而且她也犯不著那麼做,她不過是不想讓舒公子不要娶了這個公主罷了。上天助她,這個長公主自己愚蠢地送到了她面前,還偏偏落了單,一點青樓裡下三濫的迷藥就可以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你看,這種女人,失去了權力的庇佑,什麼也不是,還不是得被她一個娼妓玩弄於鼓掌之中?有什麼了不起?

雲扇兒就蹲在搖光面前,悲憫地看著她,面帶冷笑,一言不發。

搖光雖然看不見,但是她感受到渾身不舒服,似乎有人在直勾勾地盯著她,她出聲問道:“你是誰?”

語氣並沒有雲扇兒想象中的驚慌,不過雲扇兒也並不會回答她。

長公主若死,那必遷怒清江灘,可是長公主若是和別人媾和,那她可沒那個顏面去盤查,只要自己不露了身形,誰知道會是她雲扇兒做的?況且她還是個心地善的,給她送來的是她真正的意中人。

只要她和那晏大人當真生米煮成熟飯,而且被眾人撞破,那為了皇家顏面,她二人只能成親,那麼舒公子就是自己的了。

雲扇兒居高臨下地冷冷地瞧著她,點燃了桌上那爐合歡香,便離開了。

合歡香,青樓女子常用的香,顧名思義,全為合歡。

天已經黑透了,什麼也瞧不見,雨傾盆而下,砸在身上生疼。她將搖光藏在了江邊一棟被人遺忘的小屋的地窖裡,這處地窖極為隱蔽,整個清江灘除了她和妹妹沒人知道。

天氣如此惡劣,等到他們找到搖光已不知是何時了,那時應當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而自己也應當離開了南陵了。

雲扇兒出了門,披上老漁翁最常用的蓑笠,上了船,一撐杆,趁著夜色往下游極速蕩去。

風雨飄搖舟,雲扇兒卻一點也不怕,她想此時晏大人應當收到了她遣人送去的書信了吧,那她便祝她二人水乳相融,春宵苦短,

待明日事發,自己已身在撫山,誰也不知道算計了搖光的人會是她,然後等到舒公子出獄,自己便返回南陵來尋他。

想到舒言華貴冷豔的模樣,雲扇兒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讓大病初癒的妹妹假意落水,她也捨得了。

晏清毓收到那封書信時,他正指揮著工人們連夜搶修堤壩,今夜的暴雨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雨,將堤壩衝出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如果不連夜搶修,怕是明日半個南陵府就要被淹了。

骰子把書信交給他時說:“大人,有個小乞丐讓我給您的,說是一個蒙面人給了他銀子,讓他務必要交到大人您手上。”

晏清毓忙得焦頭爛額,一把接過書信,上面寫著“晏大人親啟”,拆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一行字:

長公主,清江灘江邊小屋地窖,速至,勿帶他人,否性命不保。

有人綁架了搖光,他知道搖光今日會去清江灘安撫百姓,可是左言他們不是跟著嗎?怎麼會出事?是誰想害她?目的又是什麼?

他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脫掉身上笨重的蓑笠,喊到:“備馬!立刻!馬上!”

骰子從未見過他家公子如此著急的模樣,忙問道:“大人,發生何事了,要不交代給小的,小的去辦?”

“不用你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