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撇他一眼,搶了他一塊叉燒:“他們那叫不打不相識。”
“誒你說李好怎麼那麼能忍呢?”劉大包禮尚往來地妄圖夾走我的肉片,卻被我半空攔截了:“你看我們都不怎麼鳥他,他一個人也就這麼過來了,連被別人戳著脊樑骨罵死基佬也沒什麼反應。現在甚至連打他他都不聲張一個人認了。要是我,哼,別說動手了,誰敢在背後罵我,老子絕逼把他打得他親孃都不認識。”
“你得了吧。就你打架那水平,頂多被分到小學組。”
“你———你還別小看我!像我這樣打起來不講路數的,一般人還真不敢接招!”劉大包拍案而起唾沫橫飛,預備痛陳革命家史。
“夠了夠了夠了啊,別他媽自己一個人在那兒意淫,吃飯吃飯吃飯。”
結果劉大包這個心裡一點事兒都憋不住的傻逼沒過幾天就問了李好這個我們討論無果的問題。劉大包發話的時候是晚上,我跟石崇都坐在各自床上開啟電腦玩得昏天黑地,劉大包在床上躺屍,李好在他座位上對著一大堆瓶瓶罐罐挑來揀去。他每晚睡前都要拍各種洗完臉用的爽膚水保溼水這水那水的,完了他還得塗一種綠不拉幾的跟泥巴似的面膜,塗完了整個臉特麼跟變相怪傑一樣。
本來氣氛還是很祥和的,劉大包這廝卻突然插|進一句:“李好,我問你個事。”
李好估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搭話嚇了一跳,本來正往臉上拍水的,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些,啪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哦,哦哦,什麼?”
劉大包頓了一下,登時翻身坐起來,探頭望著李好一臉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就那麼能忍?”
“忍……?我什麼時候……哦,你還說那事啊,都過去了。”
李好笑笑,安撫似的摸摸自己的臉。看來剛剛還真拍重了。
連當事人都不在意,劉大包卻還是一副當媽似的操碎了心的表情。他單手撐著床杆,半邊身子懸在半空對著他假象中的兒子說教:“你別這樣啊。你他媽就是這麼軟弱好欺負,別人才會上來找你麻煩。你要硬氣一點,明白嗎。硬氣,要硬。”
“誰特麼要硬啊?”石崇摘下耳機,斷章取義地聽清了劉大包最後幾個激昂的字眼:“大包,飢渴了?把你隨身碟拿來我拷你幾部片子。”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淫|蕩?老子冰清玉潔!”劉大包飛給石崇一個嗔怪的眼神,把後者直接給噁心地乾嘔起來。
李好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