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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女孩,卻莫名地和從前有了一絲無法形容的不同。他和她在臺北的事,或許因為時間相隔許久,好像已是上輩子的事。越是猜想,他的心裡就越覺得憋悶,終於端起杯子,將那杯茶一飲而盡。

門鈴突然在這時響了,駱巖還陷在思緒裡,以為是來收拾垃圾的大嬸,沒有去多想便開啟了門。誰知門剛一開啟,一片孔雀羽毛似的色彩立刻讓他眼花繚亂,跟著,那進來的人硬生生地把他推進了屋裡。那是一個跟他同樣長得十分俊俏的男子,只是那種前衛的裝扮令他覺得有點刺目。

“馮大虎九段的四弟子——‘玉面狼’鄒俊崎?”

“你果然很聰明,才見過一面你就能馬上認出我,甚至連我的綽號都知道,不愧是厲害角色呢。”

鄒俊崎毫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衝著駱巖一聲冷笑。

駱巖見此人如此無禮,便知道來者不善。“雖然我是臺灣棋手,但大陸棋手的資料我掌握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馮大虎的弟子,早在十幾年前就是我研究的物件。鄒俊崎七段,你這次突然來訪寒舍,應該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吧?你不妨直接告訴我,你敬愛的那位老師是不是想在三菱杯半決賽之前,就要替他的愛徒許嘯鋒先拔除我這顆釘子?”

第十一章 明我赤心(中)

鄒俊崎聽他說這話,不由火起:“駱巖,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誰的兒子這樣說自己的爸爸!我現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老師沒有交待我任何事。我今天來是想警告你,你要對付嘯鋒,就正正當當地在棋盤上跟他定勝負,少在那兒玩陰險!”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鄒俊崎氣勢洶洶的話,把駱巖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你還真會裝,堂堂男子漢居然不認帳!”

鄒俊崎從椅子上站起,眼裡似乎要噴出烈火。

“星期一那天中午,你約嘯鋒出去吃飯,他回來道場之後突然就變傻了。我最清楚嘯鋒的脾氣,別人就算跟他打架也難打得過他,可是有人好像知道他的弱點,於是故意放那種陰損的話傷他的自尊,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駱巖,自從你來我們道場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看你不順眼了,像你這種對自己的爸爸都會惡言中傷的人,又有什麼卑鄙的事做不出來?”

“真荒謬,我說你才是從一開始就沒搞清楚狀況,星期一那天我根本沒離開棋社半步,許嘯鋒會變成什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害他?”

駱巖覺得鄒俊崎簡直不可理喻,但聽到他說許嘯鋒“傻了”,不由也是一陣吃驚。記得他去大虎道場的那天,許嘯鋒不是還理直氣壯地向他挑戰嗎?要是那小子真傻了,那比賽該怎麼辦?他可不願意迎戰一個不在狀態的對手。心底湧起一股無形的衝動,他想親自過去大虎道場看看許嘯鋒,然而鄒俊崎卻在門口攔得嚴實。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我現在不想跟你起衝突,你如果真的關心許嘯鋒,就應該讓我去大虎道場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巖說著就要推開鄒俊崎。

“你給我站住!你還真是陰險毒辣啊,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你是我老師的兒子!你把嘯鋒約出去奚落他一頓也就罷了,居然還住進三潭棋社,拉珩兒出去跟你約會。別怪我沒提醒你,珩兒跟嘯鋒才是一對,這是大虎道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你休想把她從嘯鋒身邊搶走!”

“你說什麼?是許嘯鋒?”

駱巖聽了這話,一陣寒意迅速流竄到他五臟六腑,全身的熱血幾乎瞬間降到了零度。星期一那天,珩兒回來後的神情就古里古怪的,難道那天跟她一起吃飯的人就是許嘯鋒?他只覺得頭腦裡嗡嗡作響。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是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許嘯鋒?珩兒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那小子的?又是什麼時候跟他變成了那種不尋常的關係?他無法想象將要出現在棋盤彼端的對手,也會是他在情場上的對手。

“駱巖,你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吵?”

隨著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駱巖和鄒俊崎同時轉過頭去一看,卻見珩兒站在走廊裡,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驚慌和擔憂的神情。

“珩兒?”

“俊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駱巖,我剛經過樓下,碰到住你隔壁的阿良,他說你的房間裡好像在吵架,難道是你們倆……”

駱巖沒來得及說話,鄒俊崎卻搶先開了口:“珩兒,你來得正好,這小子為了戰勝嘯鋒,還沒比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