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著便心喜。倘若經書在我手上，別說借給葉小弟，就算是送，那又何妨？”

切耶，你當哥是三歲小孩啊？

葉鋒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狐疑，既合情合理，又毫無假裝痕跡，當之無愧的影帝級演技。

歐陽鋒道：“葉小弟，你以為我在騙你？”

葉鋒口中連道“哪裡、哪裡”，臉上神情卻告訴歐陽鋒“是的、是的”。

歐陽鋒道：“我自然也是想要一窺《九陰真經》，不為別的，只想瞧瞧，這神功是否真如傳言中那般，絕無僅有，天下第一。我想啊，如若傳聞是假，那有什麼練頭。倘若是真，必定極難練成。美人配英雄，葉小弟天賦過人，自是毫無障礙。”

葉鋒笑道：“歐陽先生讚譽。”已被歐陽鋒誇得飄飄然起來。

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葉鋒情緒高漲，道：“歐陽先生如此坦誠，在下有個提議。重陽真人武功天下第一，單單一人想要從他手中奪得經書，那是千難萬難。但倘若歐陽先生與我聯手，奪取經書，那便輕而易舉。事成之後，真經共享，不知歐陽先生意下如何？”

歐陽鋒喜道：“妙極妙極，能跟葉小弟這等後起之秀合作，實在痛快。不過……”

葉鋒問道：“歐陽先生想說什麼，直說無妨。”

歐陽鋒面有難色道：“王重陽那老頭兒武功實已登峰造極，縱然你我二人聯手，沒有萬全之策，怕也不妥。當然，近來倒傳聞他患有疾病，不知真假。”

看來得下一劑猛料，拿出點兒誠意啊。

葉鋒笑著接道：“這事兒沸沸揚揚傳了將近兩個月，但以我今日所見分析，以往傳聞未必是真。”

歐陽鋒忽地冷笑一聲，極是傲然道：“哼，那傳聞當然是假了。他特地前往大理，從一燈那兒學得一陽指，還以為瞞得過我麼？”旋即發覺說漏嘴，頓住不說。

這演技，也是槓槓滴！葉鋒心底暗讚一聲，同時又嘆道：果然，中原五絕，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葉鋒道：“但以在下今日所見，重陽真人似真油燈枯竭，西去之日不遠。”

歐陽鋒猛地睜眼：“葉小弟肯定？”

看來這歐陽鋒果真十分忌憚王重陽，他心底怕早有七八分肯定，卻仍不敢有任何舉動。

自己在次位面，還剩下兩日，非得拿出殺手鐧不可了！

念至於此，葉鋒道：“在下心有一計。全真派實力雄厚，周伯通、全真七子皆是不凡，原本我孤身一人，難成大事。但現下既有歐陽先生相助，那便再無顧慮。”

“今日拜訪，我並未交惡全真派。明日我可再上重陽宮，無論挑戰重陽真人，亦或是劍走偏鋒，用些手段，總能加速他的死亡。屆時，只要確定重陽真人已死，你我二人聯手，《九陰真經》，自是手到擒來。”

歐陽鋒猛地拍掌，喜道：“妙極妙極，如此以來，大事必成！”

兩人隨即擊掌起誓，必不相負，隨即相視一笑，很對胃口。

終南山上，大風將起。

鹿死誰手？

兩個心懷鬼胎、智深計遠，梟雄般的男子，都極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