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衡山城門,正說話間,一個興奮、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師兄!你們終於趕來啦!”
女孩身後,還跟了一個四十歲左右,面相憨厚的中年人。正是嶽靈珊和勞德諾。
葉鋒眼睛一眯,精電一閃。
嶽靈珊跟眾人的感情顯然不錯,先跟令狐沖說了兩句,依次跟陸大有等人嬉笑,待走到近處,咦了一聲,道:“此人就是田伯光?被老九擒住的?”
說罷,靈動的雙眼,不住在葉鋒身上打轉,狐疑笑道:“老九,你是否跟他們串通好?故意騙人家,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連我一隻手也敵不過,怎可能捉住大名鼎鼎的淫賊田伯光?”
葉鋒翻了個白眼,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的葉鋒,已經不是曾經的葉鋒……難道你就沒瞧見,所有師兄弟,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只有我依舊白衣飄飄,風i流倜儻?顯然只有高手才會如此,你竟沒注意到?哎,我真為你感到可惜。”
嶽靈珊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葉鋒。怎也想不到,平日裡不善言辭的九師兄,竟能侃侃而談。
葉鋒手掌在嶽靈珊眼前晃了晃,道:“咳咳。知道咱長得帥,但,必須輕輕告訴你……小師妹,你夠了啊!不要拿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瞧著我,我臉皮兒薄,會不好意思的。”
儀琳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嶽靈珊白了葉鋒一眼,嗔道:“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也不知你受了什麼刺激,怎一下子變化這麼大……這位小師傅,瞧裝扮,應該是恆山派的姐妹,怎會在你馬上?”
黑溜溜的眼珠,在儀琳身上,掃來掃去。
儀琳臉上一紅,低著頭,想要辯解,卻又說不出話。心底深處。隱約又有種不願辯解的念頭。
葉鋒道:“儀琳,這位是我們華山的小師妹,名叫嶽靈珊。小師妹,這位是恆山派的儀琳師妹……你別胡說啊,儀琳被田伯光抓去,受了傷,又她一個女孩,自然應當由她騎馬。”
嶽靈珊吐了吐舌頭,揶揄道:“都還沒過門哩,就替人家說話了。”
便在此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靈珊你再敢胡說,瞧我不代嶽師兄管教管教你!”
儀琳大喜道:“師傅!”
餘光一掃葉鋒,眼眸卻又黯淡下去……該分離了吧?
只見一群尼姑走了過來,領頭的尼姑,六十來歲,兩撇淡淡的柳眉,尤為顯眼。正是恆山派三定中的定逸師太,白雲菴菴主,儀琳的師傅。
整部笑傲,各大門派,也就恆山派這些尼姑,至始至終堅守心中的底線,葉鋒也是佩服的。
定逸師太走過來,葉鋒衝她行了個禮,灑然笑道:“我們華山師兄妹中,就小師妹最是調皮,師太能出面管教,那是再好不過的,師傅也只會感謝。”
“你!”
嶽靈珊腮幫氣鼓鼓的,雙眼惡狠狠瞪著葉鋒。
葉鋒猛地衝嶽靈珊吐了吐舌頭,擠眉弄眼。肩頭,虎頭也跟著起鬨,搔首弄姿,甚是滑稽。儀琳大覺有趣,又笑了出來。
定逸師太訓斥道:“你還敢笑?”
儀琳立刻道:“不……不敢了。”立刻從馬上下來。
儀琳跟恆山派弟子前來衡山城,不料,竟被萬里獨行田伯光掠走。定逸師太大為惱火,心疼儀琳是一方面,恆山派的清譽,自然又是另一方面。
儀琳回到恆山隊伍,斷斷續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定逸師太聽。就連思過崖之事,也說了出來。聽得華山眾弟子,一陣心驚膽顫,生怕恆山派將訊息傳了出去,那可大大不妙。好在定逸師太性格高潔,並不十分看重思過崖之事。
隨著儀琳的講述,定逸師太的眼睛越睜越大,雖是出家之人,身份又極是高貴,仍不禁開口問道:“你……真學會了華山派早已失傳的飛雲十三劍?”
話雖這麼問,但在定逸師太心底,卻是不大相信的。儀琳的描述實在太過玄幻,倘若是真,那這小子豈不是比華山嶽掌門還厲害?怎麼可能?!
葉鋒微微一笑,說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
定逸師太哼了一聲,道:“好大的口氣,華山派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囂張,不自謙的小子了?”
葉鋒侃侃道:“稟告師叔,我以為,也許用‘自信’二字,更恰當些。”
定逸師太被噎地說不出話,只得悶哼一聲:“好伶俐的嘴,嶽掌門真教出了個好徒弟!”
葉鋒喜道:“謝謝師叔的誇獎,我一定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