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寇,我也是不認識的,但諸位的大名,我聽得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遍。”
“在下武功一般,不願與青山寇結仇。所以,我是萬萬不敢與諸位作對的。適才,我擔心自己衝出客棧,她還賴著不走,臨走之時,順手放了一把火。”
摺扇一收,葉鋒衝顧人同拱了拱手,笑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你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能否放我離開?”
南宮勝雪臉色冰冷如霜,目中滿是鄙夷,心底也全是。
再沒有任何時刻,比得了現在,讓她如此厭惡男人。
顧人同雙眼一眯,旋即笑了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尊駕倒不如加入我青山寇。還未請教?”
葉鋒笑道:“在下姓葉,名為小鋒。綽號‘血手人屠’。尊駕好意,在下拜謝。不過在下閒雲野鶴慣了,且容我考慮三日如何?”
這番答話,自是經過冷靜思考的。
既然要演,那就一定要代入人物,所做一切符合人物所思所想。自己給他的,就是有些計謀,善於察言觀色的斯文敗類。那自己所做一切,就得符合斯文敗類的形象。
亮出名號,是表明結交誠心。並未立刻答應,更未拒絕,則是表示為人謹慎。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顧人同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笑道:“既然如此,葉兄請隨意。”
葉鋒再次拱手,看也不看南宮勝雪。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顧人同玄鐵扇“唰”的閉合,衝南宮勝雪得意笑道:“南宮小姐,就連唯一可能幫你的人,也因我青山寇之威,灰溜溜逃走。你還逃得了麼?”
葉鋒離開,青山寇眾人旋即圍了上來。
南宮勝雪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譏誚,清冷道:“那又怎樣?!我南宮勝雪什麼時候需要依靠男人了?!”
顧人同輕笑一聲,道:“好。不愧是南宮勝雪,依在下看來,你該叫南宮勝男才對!廢話少說,我只一句,你到底肯不肯投降?再不投降。那就休怪——靠!”
顧人同爆了一句粗口。
毫無疑問,他也經歷了葉鋒所經歷的……南宮勝雪突然黑化。
但見紅綾如刀,倏忽一下,突然射出,猶如兩道強弩射出的精鋼箭矢,迅捷無匹。
顧人同不是葉鋒,南宮勝雪這一招非但出其不意。而且含怒攻出,傾盡全力,待顧人同反應過來,身子往左側去,已然來不及。
紅綾倏然收回。
叱!
鮮血如泉水一般,潺潺流下。
只見顧人同左右臉頰。赫然多了兩條深達一寸的傷口,受傷範圍,更是波及整個臉頰……他整張臉都已血肉模糊,面容之慘,令人不忍直視。
顧人同雙眼驀地瞪大。仰天怒吼幾聲,怨毒瞪著南宮勝雪,咬牙切齒道:“臭婊子!老子不扒光你的衣服,幹你三天三夜,老子就不叫顧人同!!”
怒喝過後,玄鐵扇翻轉,顧人同搏命一般,招式如長江大河,大開大合,狂風暴雨一般,攻向南宮勝雪!
南宮勝雪嬌哼一聲,僅僅只是三招,便已捉襟見肘。更教她難堪的是,“無極神魔”夜無極那一掌舊傷復發的同時,女人每月都需忍受的痛楚,同時來襲!
噗,一口鮮血吐出。
顧人同玄鐵扇再度來襲,不知怎的,他奮力一揮,力度竟大幅度下降。更教南宮勝雪奇怪的是,饒是這等輕微力度,她已不能抵擋——向後倒飛,摔倒在地。
再一運氣,南宮勝雪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顧人同:他什麼時候給自己下的毒?
但這個想法,僅僅維持了一秒鐘。
下一刻!
顧人同臉色劇變,同樣難以置信地看著南宮勝雪,失聲驚呼道:“賤人!你什麼時候下的毒?!快給老子解藥,不然老子一定扒光你的衣服,將你掛到帝都騰雲牆,讓全天下人都看見你的騷樣兒?!”
“笑!你他媽還笑得出來!”
他語氣之中,雖怒不可遏,卻也充滿了驚恐。
也許死亡並不可怕,也許也有人並不怕死,但等死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可奇怪的是,即便顧人同憤怒難當,驚恐莫名,但他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意,森然恐怖。
南宮勝雪柳眉輕輕皺起。
不是他的下的毒!
她可以肯定!
那究竟是誰下的毒?又是怎麼下的毒?這又是什麼毒?那人目的又是什麼?殺了青山寇還不夠,連自己也要一併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