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該來的來,該去的去(1)
第19章
該來的來,該去的去
這就是平安的魅力,每個人都被吸引。儘管每個人都想進來探個究竟,討個明白,但是很遺憾,最終都是大浪淘沙,許多人落荒而走。不論得不得志,平安,對許多人來說,終究是個夢。
蛇口時期的平安,最開心的可能就是大家都不曾孤獨。我說的孤獨是種感覺,不是指行為舉止上的特立獨行,而是指心靈上的無法觸控和舉目無親。
感覺,總是因人而異的。有人在乎,有人嗤鼻。在乎的,深沉一點;嗤鼻的,那是裝孫子。無論在乎的還是嗤鼻的,人都會裝一裝,只是裝得再像,心裡的孤獨感也不會減輕。這時候就需要一點外力,人要解放自己,總需要從別人身上照鏡子。
J是最明顯的一個。本來他是最孤獨的,無論看上去還是事實上。但最終他走出來和大家融為一體了(這裡面有我的功勞)。J解放自己表現在:願意多說話,願意笑,願意摻和著一塊吃飯,一塊玩了。畢竟還在青春期,比我還小兩歲呢,儘管表面上看去滄桑無限,沉穩老成,但心裡還是輕飄飄地燒著一團火,充滿對生活的熱愛和期盼。
J來自西北,我來自東北,早期的平安員工來自祖國四面八方,那時候沒有“海歸”,平安清一色都是“國軍”。最早的幾個從人保那邊跑過來,像現在許多新成立的保險公司裡有平安人一樣,那個時期的平安人也幾乎都由“人保叛將”組成。這些人突出重圍,大概也為解放自己。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換個生存環境,透透氣,也是可以理解的。“生命在於運動”在保險業的人員流動上,實踐得可是淋漓盡致。
本來,流動是正常現象,“流水不腐”人人皆知,但是“流人”就不成了,演變成一種逆向行為時,“流”的人就被剖析得四零八落,連早年箱子底下那點事都被翻出來,追根溯源地被橫豎曝光,叫人聯想起“大革命”。
十幾年後,平安成了中國保險業的“黃埔軍校”,那些當年“叛逃人保”的,後來漸漸開始“叛逃平安”。最終還能“叛逃”到哪兒去誰也不知道。反正“人往高處走”,但高處又在哪裡呢?這裡有個概念需要澄清一下:人,天生都是不同的,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大相徑庭,因為天下沒有相同的基因。但是生命在執行過程中卻遭受著各種各樣“平等觀”的洗禮,於是人人都想跟別人一樣,攀高枝,或者超越別人。生命的位置被隨心所欲地扯動了,本來還有個基本的定位,但人生的飄忽不定,使思維和認識迷亂一團。為了追求“更高”的目標,許多人亂了方寸陣腳,變成一隻只勤奮的跳蚤,在某種新奇和亢奮中跳來跳去,以致失去辨識的能力,最終落得個無可奈何,只能哀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運程是天定的,這是物質規律。但誰都想當將軍,誰都想衝出去,誰都想撐起一片蔚藍的天空,沒有人願意甘心當聽差,當“使喚丫頭”。——問題來了:不是平安才存在這個問題,這是人生選擇的過程裡,一個必然存在。
那麼,人生是否要追隨?有首歌也這麼唱著。
追隨,雖然是從屬地位,但它卻永遠因夢想而來。
我和J走進平安的時候,夢想各不相同。我僅為證明而來,J為無奈而來,許多人為理想而來,也有人為私利、私慾而來,但肯定沒有一個人是為平安的事業而來。除了###自己,沒有人去預見平安的未來。
有一次開晨會的時候,###跟大家說起平安的未來(這是馬總第一次在全體員工面前暢想平安的未來)。他說:未來有那麼一天,平安這些員工(指蛇口時期的平安人)都能得到三房二廳的房子,每個人,不論男員工還是女員工都一樣。然後他又感慨,說同樣是在起跑線上,為什麼到達終點時,大家都會拉開距離,甚至拉得很大。他要大家去想。他還舉例說明一個人的小學、中學和大學的過程。我猜他可能想說明“人生的距離”。當時在場的平安人有二十幾個,能聽懂的大概沒幾個。但是對三房二廳,大家都聽懂了,都有了認識,都像期待“麵包會有的”一樣,期待“天上的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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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該來的來,該去的去(2)
聽話照辦,成功一半;寧可白做,不可不做。(江西·程建軍)
我和J沒有等到這一天。一個“親屬迴避”制度,讓我們其中的一個遠離了平安。直到這時我才悟出:追隨,真是一種夢想。
平安成立第二年,就有人離開了。後來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