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求之不得,於是她指揮著馬車在城裡晃了一圈後才帶著眾人在一間普通的民房前停了下來,燕星辰見門口果然站了十個個大漢,他愣了一下,如果燕雨辰是在演戲的話,那麼眼前的人又如何解釋,他們不可能知道他今天會去含香樓的。燕雨辰皺著眉問道:“我九弟呢?”夜之初還沒有回答,卻見墨塵從閣樓上伸出一隻手來可憐兮兮的道:“五哥,我在這裡!我好怕!”他這一叫讓燕雨辰的心定了下來,卻把夜之初嚇了一大跳,這小子怎麼跑到這裡來呢?他不會是來拆她的臺的吧!滅了你!燕雨辰一見到墨塵無恙,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也落了下來,原本想責備他一通,卻又想起他多劫的命運,責備的話變成了滿是關心的話:“不要怕,五哥在這裡。”墨塵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燕星辰心裡卻滿是狐疑,一時不知道他們這又唱的那一出,見那群圍在四周的大漢後厲聲道:“皇下早就頒下法律,嚴禁賭錢,你們居然還敢私設賭坊,無視王法,來人啦,把這些人全給我送到衙門去!”為首的逼債頭子是祁陽裝扮的,他此時臉上擦的一片漆黑,胸口微坦,露出幾根黑毛,他又皮又油道:“什麼狗屁的嚴令賭錢,皇上是下了這樣的令,可是太子卻還在開賭館妓院,你要不要連太子一起抓了啊!”“放屁!”燕星辰勃然大怒:“太子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前段時間他受了一個江湖術士的鼓吹,要聽聽民間的聲音,於是就派對張文遠將流香樓收為已有,卻並沒有開立賭坊。侍衛一見太子動怒,手中的劍立馬出鞘,重重的抵在祁陽的脖子上,殺氣迸露,祁陽平日裡天天和市井的混混吹牛打屁,也時不時的和他們打打架,可是像這樣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卻是第一次,兩條腿很不爭氣的哆嗦了起來。夜之初一見侍衛的劍架在祁陽的腳子上,她就知道今晚遇上了硬角色,當下在旁道:“聽公子的話,應該不是京城裡的人,似乎不太懂京城內的事情。”燕星辰扭過頭冷冷的看著她,她從容不迫的道:“皇上當初是下了禁賭令,可是這樣的一紙法令有沒有效皇上自己只怕都不清楚。賭者,民之樂事也,茶餘飯後來上一局,既能提神又能消遣。禁得了明面上的賭莊,可是地下賭莊禁得住嗎?禁得了普通百姓不開賭莊,可是達官貴人開賭莊禁得了嗎?”“什麼意思?”燕星辰冷著聲道。夜之初朗聲道:“天下人都知道,錢莊、妓院、賭莊是最賺錢的三個行業,而這三個行業幾乎都需要黑白兩道都有人在才能做的風生水起,試問普通百姓誰有這個本事!所以開這些行當的都是達官貴人,而在京城裡最顯貴的人是皇上,第二顯貴的人就是太子,一個明著禁,一個暗著開,我們普通百姓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就算是鬧到府尹那裡去,府尹也會幫襯著他們,反而會讓三位公子吃虧,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