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輕輕答應了一聲,便大步朝綠波閣走了過去。燕雨辰看著她的背影發呆,眸子裡難得有一份溫柔,只是那抹溫柔來的極快,也消失的極快,如同天邊的流星一般,一瞬即逝。夜之初到達綠波閣的時候,常在春背對著他身著一襲男裝正拖著腮坐在那裡發呆。自從常在春住到綠波閣之後,就在這個種下了極多的草藥,此時已到盛夏,那些藥材已經長的初具規模,一片翠綠。她此時半蹲在那裡的樣子,沒有往日裡男裝時代為灑脫,反倒有一抹淡淡的愁,夜之初兩世為人,一見到那淡淡的愁便知那是情愁,這丫頭動情了。夜之初看到常在春身著男裝的樣子,心裡莫名的覺得有些惱火,看背影,是和前日裡和燕雪辰在一起的女子有三分相似,她的眸子微微一眯,丫的,該死的女人,該不會是存心想要勾引燕雪辰吧,否則幹嘛之在燕雪才辰的面前穿女裝?只是她心裡縱然不悅,卻還是大步竄了上去,欲去嚇唬常在春,沒料到那傢伙早已聽到聲音,身子一竄已經躲了開去,反手一揚,一記巴掌便朝夜之初招呼了過去,綠影忙將夜之初一把推開,常在春的指尖便從夜之初的胸前滑過。常在春一見是她,不由得愣在那裡,夜之初已開始跳著腳罵了起來:“靠,常在春,你想謀殺嗎?老子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就這麼兇狠,老子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常在春看到她那副暴怒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卻在聽到她那句:“一輩子嫁不出去”時又微微有些惱火,卻淡淡的道:“平日裡從不見你來找我,怎麼今日裡想起來看我呢?”夜之初輕哼一聲道:“你這幅兇模樣,老子才不想來看你,如果不是有事情想要問你,以後也不想見到你!”常在春失笑,她和夜之初之間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卻極喜歡夜之初的性子,夜之初從不矯情做作,雖然髒話連篇,卻也是真性情,和她以前在藥仙谷裡面的師兄們有著三分相似,她到京城之後,所見到的人大多都戴著一張面具,王府里門第極高,規矩也多,她一直都有些不太適應,可是隻有在見到夜之初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親切。夜之初將眼睛眯起來道:“笑個屁啊!”常在春走到她的身邊對她施個禮道:“對不起了,我不知道是你,方才在發呆,不自覺得就想起以前在藥仙谷的日子,那裡的師兄們常常也會捉弄我,你一走近我直覺是他們,所以就動了手。”夜之初輕哼一聲道:“雖然我不接受人的藉口,但是我才不生那閒氣。”常在春再次笑了笑,夜之初開門見山的道:“你以前不是說魔塵的毒藥那四味藥材才可以解,可是卻又不知道那四味藥材是什麼,你記不記得是哪本醫書上看到的?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弄清楚那四味藥材到底是什麼?”常在春搖了搖頭道:“那本醫書上只是寫下了那四味藥材的名字,並沒有配圖說明,更沒有詳細講解,而醫仙谷裡也有很多其它的醫書,我幾乎全部看完了,只是卻從來沒有在其他的醫書上看到過關於那四味藥材的描述。”夜之初皺著眉頭看著她到:“你是不是記錯呢?只要一本醫書上有記載,其它的也應該會有啊!”常在春非常自信的道:“我雖然平日裡做事有幾分糊塗,可是卻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再忘,不可能出現的說的事情。只是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何其它的醫書上從來沒有提過那四味藥材的名字,會不會是其中蘊含著什麼謎面不成?”夜之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對醫書狗屁不通,這幾個越來雖然看了不少醫書,卻對那些藥材始終只是一知半解,若真是謎面的話我估計我是猜不出的。”常在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雖然精通醫書,對那些藥材也知道甚多,卻也想不透那四位藥材是什麼。”這幾個月來,她為了醫治燕雪辰的寒毒,也時常冥思苦想,可是去終究沒有任何進展,她也給燕雪辰配了不少的藥,卻大多都效果不大。夜之初怒道:“你連我相公的寒毒都治不好,還敢說醫術精通!小心吹牛皮吹死你!”常在春也不惱,微笑道:“寒毒原本就是最不好解得毒,若是他剛中毒的時候遇到了我,我一定能替他解掉。可是現在他已中了那麼多年的毒了,毒早已侵入了他的五臟六腑,和他的血液溶合在一起了,這樣的毒就算是我師傅他親自來診症只怕也解不了。”夜之初輕哼一聲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解不了,還是想借著解毒的藉口行不軌之事。”常在春沒太清楚她的話,卻笑道:“是啊,我就是想行不軌之事啊,你以前說過只要我治好了仁王就教我易容的法子,可是你現在還沒有教我!”夜之初白了她一眼道:“你治好他了嗎?”常在春愣了一下後道:“是沒有,但是……”“沒有但是!”夜之初輕哼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替相公治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