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卻任憑她怎麼搖都搖不醒,她咬了咬牙,忙起身穿衣裳,一邊穿衣裳一邊大聲道:“冬雪,快去南王府請常姑娘!”她極快再將他身上的衣裳穿好,然後飛快的將門開啟。冬雪和綠影正在樓上打掃戰場,聽到她焦急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忙奔到樓上來看,卻見燕雪辰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冬雪忙也顧不得問是什麼原因了,一個飛身便躍下了樓,然後急匆匆的奔了出去。到達南王府裡,常在春正在房子裡吃甜點,南雪拉著她道:“仁王出事了,快走!”說罷,也不待她同意,扯著常在春就狂奔。常在春手裡的酥餅還來不及扔掉,就已被冬雪拉上了馬車。燕雨辰見兩人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便問伺候常在春的丫鬟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奴婢也不知道。”小丫鬟答道:“奴婢只道冬雪姐姐衝進來說是仁王爺病了,想必是拉常姑娘給仁王看病吧!”“仁王病了?”燕雨辰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心裡實在是擔心這個弟弟,當下便忙吩咐人去備車馬,急匆匆的就往皇宮趕去。常在春被冬雪拉著氣喘吁吁的趕到聽雪殿,她聽喘了一口氣就替燕雪辰把脈,把完脈之後,臉上一片凝重,忙替他施了針,她斜著眼睛看著夜之初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做那件事情?”夜之初自然是聽出了她說的那件事情是什麼事情,當下點了點頭。常在春怒道:“我之前替仁王看病的時候就曾對你說過,他半個月之內不能做劇烈運動,要臥床休息!”夜之初低低的道:“你又沒說不能做那件事情?”常在春斜著眼睛看著她道:“那件事情比任何一個劇烈運動還要可怕!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夜之初的頭低了下去,她自然知道做那件事情是很費體力的,原以為燕雪辰的身體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便會沒事了,沒料到竟……她的心裡滿是後悔,他若是真有個什麼閃失,她只怕得後悔一輩子。常在春見到她那副樣子,也不好再斥責她了,她低低的道:“我上次來的時候就曾說過,他已中了十幾年的寒毒,因為他是純陽之體才能夠活到現在,而他若不再是童子身,最多也就三年的壽命,那些藥材那麼難尋,三年也不一定能尋得到,你是存心想要害死他吧!”夜之初咬了咬唇道:“我以為你是嚇唬他的!”常在春怒道:“醫者從來都不會撒謊,你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嗎?若是信不過,請你另尋高明!”“常大夫的醫術本王是信得過的。”燕雨辰緩緩走進來道:“這中間興許有些誤會,還請常大夫不要放在心上。解仁王的毒需要什麼藥材,儘管告訴本王,本王會去找。”夜之初見燕雨辰走了進來,心裡不禁有些發虛,因為兩人之前的那一段感情,燕雪辰是和她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暈倒的,她實在是不想他聽到,只是看到他那副樣子,八成是全聽到了。她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燙,頭低的更厲害了,安安靜靜的守在燕雪辰的身邊。燕雨辰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常在春卻道:“那些藥材極為珍貴,其中四味更是有錢都難買。”“哪四味?”燕雨辰淡淡的問道。常在春道:“之前我已經告訴仁王妃了,需要春天的甘露,夏天的地根,秋天的熟黃,冬天的爬蟲。”燕雨辰皺著眉頭道:“這四味是什麼藥,本王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常在春有些心虛的道:“這四味藥我也只是在醫書上看到過,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燕雨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都沒有見過這四味藥,又如何知道這四味藥能治我九弟的病?”常在春答道:“那是因為我自小就熟讀醫書,醫書上所有的藥方我都記得,在古籍上有記載治寒毒的法子,上面就是這麼寫的。”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對醫學也有著過人的天賦,所以她是醫仙最為得意的弟子,只是入世並不深,疑難雜症也是隻會說不見得一定會治。燕雨辰看著常在春的目光又冷了幾分,他緩緩的道:“若是找到那四味藥,你還治不好九弟的病,本王就要你的命!”他的人原本就極冷,此時說出來的話更是冷上加冷,常在春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卻也不敢反駁。燕雪辰第二天清晨就醒了,醒來的時候夜之初正滿臉擔心的坐在床畔,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怎麼會睡著,只覺得心口有些麻麻癢癢的痛,他陡然想起他擁著夜之初的事情,後面卻已沒了印象,他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拉著夜之初的手輕喚道:“媳婦……”夜之初將他的手甩開道:“好好在旁養著身體,不好亂動,常在春說了,你最近三天不能下床。”燕雪辰乖乖的把手縮了回來,夜之初嘆了口氣,伸手撫在他的額頭上道:“日後你就修身養性吧,身上的毒未解就不要再去想七想八了。”燕雪辰比她還鬱悶幾分,扁著嘴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好好的……”夜之初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再答話,她想說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