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夜之初這般站在他的轎子前破口大罵的更是從未有過!夜之初將頭微微揚起來道:“南王又如何?在大街上撞了人嚇了人就是他的不對!”她扭頭看到那個說話之人,卻見那人模樣俊秀,滿身的書卷氣,他身著一件普通的文士裝,手裡也執著一把摺扇,看起來也有幾分風流之色。“南王爺,看來今日裡是有人想捋你的虎鬚了。”那人笑道。馬車裡依舊一片安靜,裡面的人似沒有聽到外面的爭吵一般,待衛的刀還架在夜之初的脖子上,夜之初見那刀鋒森冷,心裡不禁有了幾分怒氣,她還是殺人“派人去查查那個小子的底細。”南王燕雨辰低聲吩咐。“是!”貼身侍衛白雲端低聲答應。燕雨辰往馬車上微微一靠,微閉著眼睛道:“本王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了,那人絕非普通百姓,只怕是太子的人,若查出來是太子的人,直接把她殺了,然後把屍體扔到太子府的門口。”淡漠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輕鬆,彷彿殺個人對他而言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如果她不是太子的人呢?”白雲端問道。燕雨辰的眸子再緩緩睜大了些許,不緊不慢的道:“如果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其它皇子別有用心派來的人,那就把她變成我們的人,必竟這年頭有這種膽識的人不多。”“殿下惜才呢?”白雲端的有些奇怪的問。他跟在南王身邊十年了,見慣了南王的冷漠,很少會見他主動招攬人。燕雨辰的眸子裡升起一抹寒氣道:“貪生怕死的人更多,臨危不懼的人少,趨炎附勢的人多,不畏強權有自己氣節的人少。方才那小子聽到是我不但身體不動分毫,還懂重用皇威來壓我,這些年來你可見過不怕我的人?如果她沒有被人收買,這種人才就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定要想辦法把她變成我們的人。而她若已是太子的人,這種人通常很難叛主,自然就該殺,明白了嗎?”“屬下明白。”白雲端低聲答應。夜之初依舊懶懶散散的走在大街,全然沒有將方才的插曲放在心上,夜大學士是個財迷,她也是個財迷,這十萬兩銀子到手的感覺讓她覺得爽到極致。她晃晃悠悠的穿過小街走過小巷,七拐八拐到了一家裝修的甚是豪華的庭院前,這才不緊不慢的停了下來,“含香院”三個鎏金大字在太陽下散發著金光,房子雕樑畫棟,氣派異常。這是一條花街,“含香院”在街正中心,此時正值白天,街上行人不多,四周顯得有些冷清。屋子裡的人眼尖,一見到她站在門口,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忙迎上來道:“老大,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都快被流香院的人給欺負死了!”“怎麼呢?我才幾天沒來,你們就又鬧騰出什麼事情來呢?”夜之初微眯著眼睛道。“老大,這次我們可沒有鬧事,完全就是他們欺上門來了!”祁陽滿臉憤慨的道:“對面的那家流香院也不知從哪裡找來了靠山,這幾天挨著將這條花街上的妓院全部徵繳了一次稅,就只有流香院沒有繳稅。我們雖然不缺錢,可是這口氣可咽不下,所以我一直拖著沒有將稅上繳,沒想那些個兔崽子還橫的很,昨天還打傷了,說今天再不繳稅就要把這裡給封了,我正等著老大來給個主意了!”夜之初眯了眯眼道:“你查過呢?就只有流香院沒有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