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聽夜之初說的兇狠,卻覺得她不過是隻紙老虎,也未放在心上,她扭過頭欲吩咐眾侍衛再次將夜之初關進柴房。突然覺得腰上一陣劇痛,她一時不備,腦袋便撞在門口畫著猛虎下山的屏風之上,刺痛傳來,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流下。伸手一摸額頭,手上滿是鮮血,她扭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夜之初,那一眾侍衛也傻了眼,他們都知道南王對她甚是特別,還從來沒有人敢傷她。夜之初見秋水那張秀美的臉上被鮮血流的甚是猙獰,她微微一笑道:“老子從來都不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鬼話!”秋水暴怒道:“我要殺了你!”說罷,她顧不得用武功,伸手便來扯夜之初的頭髮。夜之初被繩子綁住,又哪裡是她的對手,這一扯便被扯個正著,她只覺得頭皮一陣刺痛,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她手不能動,腳不能踢,只覺得憋屈的慌,見秋水的手將她扯到她的胸前,她想也不想,張嘴就朝眼前有肉的地方咬去。緊接著便聽到了悽慘的叫聲,這一聲來自秋水,她的胸口被夜之初咬個正著,痛的她咬爹叫娘,秋水為了讓她松嘴,用手猛擊夜之初的後背,只是夜之初是那種縱然我吃虧了也要咬掉你一塊肉的主,無論秋水怎麼下狠手,她硬是不鬆手,而秋水痛的厲害,打在夜之初背上的力道沒有往日的三成。眾侍衛都是沙場上的老手,見慣了血雨腥風,見慣了殘肢斷體,卻從來沒有見過女人打架,確切的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打架的方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拉誰。“夠了!”一句威猛的吼聲傳來。秋水滿臉是血,痛的眼淚橫流可憐兮兮的道:“王爺,快救我!”夜之初見她惡人先告狀乾脆再下狠口,秋水痛的慘叫連連,淚如雨下。燕雨辰見到眼前一片凌亂,眉頭一皺,眼裡滿是厭惡,伸手點了夜之初的麻穴,才將秋水從她的惡嘴裡解救了出來。夜之初身體一麻重重的倒在地上,臉上畫的原就可怕,再加上嘴上滿是鮮血,比起那隻下山的猛虎還在威猛可怕的多。她眼裡滿是寒意,偏偏又咧嘴朝燕雨辰傻笑,那模樣比起厲鬼還令人膽寒。“王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秋水哭的悽慘,她的胸前已被夜之初咬的滿是鮮血。燕雨辰冷冷的看著夜之初,見她雖然極醜,臉上卻沒有一絲懼意,他的眼睛一斜冷冷的吩咐:“帶九王妃下去梳洗。”夜之初原以為他一定會為難她一番,沒料到他卻讓人帶她下去梳洗,她頓時樂了:“先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罰她只怕是因為她還有用,她才不跟他客氣。燕雨辰輕哼一聲,手指一拂她的穴道便已解開,夜之初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就去梳洗,因為她方才那副狠樣,眾丫環愣是一個都不敢伺候她,她乾脆把眾人全轟了出去,自己在屋子裡描畫一通後才走了出去,她一出門便見到燕雨辰負著手站在門口。她直接無視他,欲越過他朝前走去,他寒著聲道:“去客廳,有人想見你!”惡夢夜大學士呆呆的看著眼前打扮的如同夜叉一般的女子,再聽得她嬌細柔媚的聲音,如果他不是熟知夜之初性情跳脫,時常把自己裝扮的如同醜八怪,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女兒,只是再微微一想,她如果不弄成這副樣子才不是令他頭痛的女兒。只是看到她高高腫起的臉頰又心痛不已,心裡恨她不爭氣卻又滿是憐惜。燕雨辰將夜大學士的驚訝看在眼裡,眉宇間卻沒有絲毫異樣,他淡淡的道:“九弟身子不舒服不能來陪夜大學士,還請見諒!”明明是他在道歉,卻是夜大學士躬身:“王爺言重了,老夫只有之初一個女兒,自小被我慣壞了,嫁給九皇子後若是做的不妥之處,還請王爺多多包容。”“九弟妹在王府裡做下的事情,只怕也非常人所能及,好在本王早就聽說過九弟妹的稟性,也就覺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夜大學士不必介懷。”燕雨辰的聲音聽起來像冬日的雨,低沉中透著肅殺之氣。夜大學士訕訕一笑道:“九皇子和之初都是孩子心性,也許這就是兩夫妻間相互溝通的方式,只是之初和九皇子都住在王府的府中,還請王爺海量!”燕雨辰的眸子清清冷冷的掃了一眼夜大學士,將手負在身後道:“九弟是本王的同胞兄弟,他本就先天不足,本王自會多加照顧,而九弟妹嫁入皇家,夜大學士也無須過於擔心,她縱然做的再不好,本王也不會要她的命。再則知女莫若父,夜大學士還是好好勸勸她,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二,若是真的有太過出格的事情,本王只會擔心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罷,他的眼睛斜斜的瞟了一眼夜之初。夜之初頭著頭,直接無視他,反正日後天天都得面對他,倒不如把那些膽怯化做辦法,好好的收拾他!可是那一眼卻讓夜大學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再次躬身道:“王爺請放心,老夫一定好好管教女兒。”燕雨辰的眼睛微微一眯道:“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父女也有幾日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