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心裡一喜,將他抱得更緊些道:“日後不準再兇我,也不許再嚇我!”“嗯。”燕雨辰不自覺的回答,卻在那一聲逸出之後,把他自己嚇了一大跳,他豈能應承她這樣的要求?他一把將她從懷裡拉出來推到一邊道:“夜深了,好生歇著吧!”說罷,便轉身離開,只留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夜之初。夜之初沒有再去攔他,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強大,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據為已有,那真是超級無敵大笨蛋。雖然他曾愛過其它的女人,雖然他很疼他的弟弟,雖然他是她相公的哥哥,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上了他了,被她夜之初看上的男人,哪怕是坑、蒙、拐、騙、偷也要弄到手,三十六計全體出動也要將他拿下來!感情之事,是不能操之過急的,要慢慢來!她的心情陡然大好,輕輕吹了聲口哨。想起燕輕辰那個禽獸,她輕哼了一聲,該死的王八蛋,今日城加在我的身上的總有一天會討要回來的!再想起燕雪辰,她冷哼了一聲,男人的話果然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傻子的話,從今往後她夜之初再不會信那傻子半分,想娶她?做他孃的清秋大夢去!燕雨辰走出含香樓的大門,月華如練般照在他的紫衣上,許是月光的朦肌,竟讓他那張萬年冰封的臉上有了一抹難得的溫和。白雲端有些吃驚的看著他的變化,一個念頭鑽進他的腦海裡,王爺該不會真的對這個女子動心了吧!他在旁低聲喚道:“王爺……”燕雨辰打斷他的話道:“你先回王府吧,本王想去深溪小築一趟。”白雲端呆了呆,深溪小築是王爺為宛若修建的別院,自從宛若去了後,他便再也沒有去那裡,今夜裡卻突然要去,這其中……他不敢深想,知燕雨辰說一不二的性格,只輕輕點了點頭便回了王府。燕雨辰施展輕功一路狂奔,眼見得深溪小築就在眼前,卻又有些心怯了,往日裡那段幸福而甜蜜的時光又在眼前浮現,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的眸光微沉,終是大步走了進去。這五年來,雖然他不曾來過這裡,卻差了幾個僕從打理著這裡的一切,裡面的風景,依舊和往昔一般,只是當年和宛若一起種下的桂花樹已經長到和茅屋一般高了,時值初秋,桂花已開了幾朵,清幽的香氣鑽進了他的鼻孔。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站在桂花樹前淺淺的道:“因為你的離去,我不願再吃桂花糕,將笑容從此封印,我的心裡只餘下權利和冰冷,盼著有一日能登上極位,替你報仇。可是最近那顆我的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心,竟又開始跳動了起來,宛若,我該怎麼辦?”燕雨辰的眸光一片幽深,坐在桂花村前暗自出神,溪水潺潺的自他的身邊流過,帶來歡快的音符,他倚在村幹上,默然不語,眼裡的冰冷消失的乾乾淨淨,只餘下淡淡的溫情,似在回想某些幸福的過往。也不知坐了多久,他的眼裡有了一分殺機,他冷喝道:“閣下在這裡看著本王有半個時辰了,不知意欲而為?”不遠處的茅草屋邊走出一個身著的黑衣的男人,那人的臉上帶著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雙手負在胸前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久仰王爺的大名,今日裡又湊巧看到含香樓裡的鬧劇,便跟過來看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在暗夜裡聽來一片森冷,再加上那張面具和黑衣,真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閻羅王。燕雨辰依舊坐有那裡,他淡淡的道:“閣下好像很閒。”“江湖中人,歲月悠長,因為無事可做,於是便賞風弄月。”黑衣人淺笑著道:“如此良辰美景,若無美酒相伴,豈不是大殺風景?”說罷,拿起手中的酒罈子便朝燕雨辰扔去。燕雨辰的眸子裡透出一股殺氣,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伸手將那酒罈子接過,將那酒塞開啟聞了一下後道:“果然是好酒,可是本王已經戒酒五年了。”說罷,他的手一揚,那酒罈子便朝黑衣人重重的砸了過去。黑衣人的腳下微移,手裡捏了一個卸字決,將酒罈子上的力道卸了幾分便將那罈子握在了手裡,他淡淡的道:“王爺為了一個女人戒酒五年,戒色五年,戒笑五年,甚至這五年來從來都不到這個院子裡來,可是今日裡卻為了另一個女人來到這裡,為了一個女人而笑,所有的戒都破除了,還在乎這一罈酒嗎?”“你是誰?”燕雨辰冷著聲問道,他方才那一擲用了七分力,就算不砸傷黑衣人也會將酒罈子擊碎,可是那黑衣人居然連輕描淡寫的化去那一擲之力,這人的實力不容小視。黑衣人淡淡的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我時王爺並無惡意。”燕雨辰冷哼一聲,黑衣人又道:“我今夜來找王爺,只是想告訴王爺,以前錯過了一個女子,這一次就不要再錯過了。”說罷,他將酒罈子放下,施展輕功便消失在夜幕之中。燕雨辰的眉頭微微一皺,猛的想起江湖上傳聞的一個人,他走到酒罈邊將酒罈子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