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低頭看著她那張抹滿了脂粉的臉,心裡一陣噁心,他還記得新婚後第二天她強吻他的情景,心裡頓時有了想吐的衝動!他是想過要對她好一點,可是卻不包括和她上床!縱然此時他的身體被她這麼抱著,已不自覺的有些反應,卻依舊敵不過內心的抗拒。他這一生,到現在為止,只對一個女人產生過渴望,那便是小兔。一想起小兔,他的心裡便一陣難過,若是五哥沒有對她動心的話,他就算是用盡辦法,也要將她據為已有,可是五哥卻愛上了她。他是五哥帶大的,知道五哥的內心有多麼的苦,也知道他那張冷漠的臉下掩藏了多少的痛苦和孤寂,若小兔真的能給五哥帶來幸福,那麼他唯有選擇退出。他心情煩悶,一把將她推開道:“滾!”夜之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順著他那一推往床的另一側滾去,她才一滾開,便聽到了他的怒吼聲:“夜之初,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麼鬼東西?”夜之初懶得理他,開啟房門便溜下了樓,剛好此時送飯的太監將飯菜送了過來,她將蓋子揭開一看,只見裡面都是青菜和豆腐,那些青菜還是發黃的,上面連一點油星也看不到,她頓時火了:“這是什麼豬湯狗食!只怕是餵豬豬都不吃,居然還敢拿來給九皇子吃!”太監斜著眼睛看著她道:“愛吃就吃,不吃拉倒!”靠,什麼態度!夜之初將眉毛一橫,揚起巴掌就往他的臉上扇了過去,一邊打一邊罵:“哪裡來的狗奴才,敢這樣對我說話!”那太監是大內總管的乾兒子小淮子,平日裡狗仗人勢,遇到失勢的主子常會趁機欺負,而眾人心裡都畏懼他背後的靠山,常對他禮遇有加。原本送飯的事不是他做的,前幾日裡他犯了一點小錯,被罰到御膳房裡來做事,今日裡皇宮裡有盛宴,太監們都去忙了,他仗著身份特殊,心情又不好了,便沒有去伺候宴席,便被掌事的太監給支過來給燕雪辰送飯。小淮子進宮之後還從來沒有這麼被人如此欺負,燕雪辰又不在現場,以為夜之初好欺負,當下一把將夜之初推倒道:“吼什麼吼!不過是一個傻子的小妾罷了,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不成?咱家告訴你,今日裡咱家來給你們送飯,那是看得起你,再囉嗦,明天連飯都沒得吃!”夜之初火冒三丈,從地上跳起來,抬起一腳便將那小淮子踢翻在地,怒道:“媽的,不過是個斷子絕孫、背叛祖宗的下賤貨,居然敢推老子,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老子今天不滅了你就不是夜之初!”說罷,拿起那大盆飯菜就朝他的頭上扣了下去,頓時那些汁汁水水便流了小淮子一身一臉,腦袋上也被她砸了一個大包。宮裡的女子大多溫婉,就算是最為兇悍的厲妃也只會大聲斥責人,支使身邊的丫環動手,眼前的這個醜八怪倒好,居然親自動起手來了!小淮子原本心情就不好,又仗著有人給他撐腰,當下爬起來大怒道:“你給我等著,我日後會讓你好看的!”夜之初冷笑道:“等你?我呸!在你找來人馬對付老子之前,老子先把你這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給剁了!綠影!”“明白!”綠影在旁應了一聲,一把抓起小淮子的頭髮,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噼裡叭啦一頓狂揍,片刻之後,小淮子的臉便成了豬頭。夜之初的眉毛揚了揚,淡淡的道:“停!”綠影的手停了下來,夜之初擰著他的耳朵道:“小烏龜,你什麼時候再來找老子的晦氣盡管說一聲,老子隨時奉陪!”小淮子被打的連話說不全了,眼裡終是有了懼意,兩腿一拔連狠話都顧不得撂就灰溜溜的跑了,夜之初拍了拍手道:“我道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燕雪辰的貼身太監一直在旁戰戰兢兢的看著,卻不敢阻止這場打鬥,在小淮子離開後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夜之初怒道:“你們哭什麼哭?”左邊的一個小太監道:“主子有所不知,他是張總管的乾兒子,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張總管。”綠影不以為然的道:“不就是一個破總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得罪了就得罪了!”右邊的小太監哭喪著臉道:“我的個姐姐啊,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前沒在皇宮呆過不知道,再往後你就會知道了。整個聽雪殿裡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張總管說了算,今日裡還有青菜豆腐吃,把他一得罪,我們只怕連青菜豆腐都沒得吃了!”夜之初怒道:“老子進宮已經很修身養性了,下午都忍著沒有教訓那個騷婆娘,晚上教訓一下小太監也能惹出麻煩?”左邊的小太監道:“王妃惹誰都好,幹嘛要惹他?你今日裡打了他,他礙著你是主子的身份不敢太過造次,可是我們的這些小奴才們就得倒大黴了,往後一見面還不知道怎麼為難我們!”右邊小太監附和道:“就是啊!我們今天還沒有吃飯了,王妃將飯菜全砸了,我們今晚上吃什麼啊?”他們不說還好,一說夜之初只覺得肚子還真有些餓,咕嚕咕嚕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