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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想要站起身來,一雙手卻將她牢牢拉住,她扭過頭有些哀怨的看了燕雪辰一眼,燕雪辰卻只對她搖了搖頭,再指了指不遠處的皇帝和皇后。夜之初只得又坐了下來,鞭炮聲響成了一片,在她的耳朵裡卻已成了靜音,她看著燕雨辰透過繡球牽著阿麗娜緩緩的走過來,再看著兩人在她的面前拜堂,再看著燕雨辰抱著阿麗娜公主走進了洞房。她有幾次都想站起來發作,都被燕雪辰給攔了下來,豐盛的飯菜已經送了上來,她想也不想拿起桌上的一罈酒便喝了起來。燕雪辰欲攔住她不讓她喝酒,她把眼睛一斜後道:“你今天若是不讓老子喝酒,老子就從這二樓跳下去!”燕雪辰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只得由著她去,正在此時,四周響起了鸞鳳和鳴的曲子,而她已將那一罈酒喝了一半,司儀還在那裡說著吉祥的話,她酒勁上湧,半倚在欄杆之上看著眼前喧譁,酒罈子被她捏在手裡,手一伸出去,一個不穩,酒罈子便重重的朝地上掉了下去,“譁”的一聲剛好砸在了坐在樓下的燕輕辰的頭上。四周登時一片寂靜!燕輕辰只覺得頭上砸下來一個硬物,緊接著一股水流順著那個硬物流了下來,他伸手一摸,手上一片鮮紅,他的臉色頓時黑的如暴風雨前的天空,瞪大一雙眼睛滿是殺手朝樓上看去。而始作俑者卻坐在二樓的圍欄邊傻笑著,對於他的憤怒無動於衷,眯著一雙小眼在那裡東張西望,手縮回來卻沒有看到那個酒罈子,頓時對著燕雪辰大叫道:“我的酒罈子哪裡去呢?”燕輕辰聽到夜之初的話,臉色更加難看了三分,夜之初卻又在樓上大驚小怪的道:“哇!三哥,你的頭怎麼流血了?你不是練過鐵頭功嗎?不是刀槍不入嗎?怎麼會流血呢?”燕雪辰只覺得有些頭痛,他真有些懷疑她是故意把酒罈子砸到了燕輕辰的頭上去的,丫的,該死的女人,砸了三哥的腦袋縮回來就好了嘛,還那麼大聲在那裡鬼叫什麼?於是他也在旁傻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嘛,鐵頭功再厲害也擋不住那個酒壺的!”夜之初點了點頭:“有道理,只是那個酒罈子怎麼會那麼硬?”“笨死了!”燕雪辰在旁笑道:“哪裡是酒罈子硬,而是三哥的頭太軟嘛!”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如若無人般在二樓上說著笑,滿屋子的文武官員安靜至極,他們早就見識過燕雪辰的傻勁,以前卻也見識過夜之初的詭辯之才,沒料她詭辯的外衣脫下之後,也是個半傻!看來以前有關於她的傳聞也是真的。夜大學士在旁看著她的舉動,不禁在旁撫額,他這個女兒當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前幾日聽說她病了,把他擔心的不輕,現在可好,她又跑到南王的婚宴上來搗亂,她就不能安生幾日嗎?燕輕辰是什麼樣的人?滿朝文武都心知肚明,他的脾氣之壞堪稱整個風迎國之最,平日裡更是不曾將任何人放在心上,戰王之名不是空穴來風,更不是浪得虛名,他的戰功雖然沒有燕雨辰的顯赫,其殘暴卻遠遠超過了燕雨辰,朝中官員對他都存了三分驚悸。此時這般被人在大庭廣眾下砸破腦袋的事情絕對是第一次,被砸破腦袋也就算了,居然還被那一對傻子開涮,也不知道平日裡那個傳聞性情暴戾的戰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眾人只見他的臉上黑了白,白了又紅,紅了又黑,一時間都有些捉摸不定,再見他身上溢位的層層殺氣,眾官員極為識時務的跑到一旁避禍去了,唯恐他一個不爽便禍及池魚。只是眾人等了良久也沒有見到他有其他的動作,只聽得他淡淡的道:“九弟和九弟妹說的甚是,我的鐵頭功原本就不甚高明,也沒有那個酒罈子厲害。”說罷,竟從懷裡掏出一塊青絲手帕自顧自的擦起額頭前的酒水和血水,彷彿那件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眾官員見到這等情景,一個個都驚的回不過神來,今日的事情實在是不像他以往張揚的作風,正在此時,卻聽得皇帝爽朗的聲音傳來:“戰王的脾氣是真的越來越好了,朕甚是欣慰!”眾官員一聽到皇帝的話,頓時都回過神來道:“戰王愛護仁王,仁王尊敬戰王,當真是兄友弟恭!”“皇上有如此出色的皇子,當真是我風迎國之幸啊!”“老臣敬皇上一杯,南王娶親,戰王收心,實乃大幸事啊!”“臣等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覓得佳媳,為皇家開枝散葉,興盛我風迎國!”“……”皇帝的心情看起來極好,笑眯眯的道:“眾卿家當真會說話,朕今日裡開心,一定要痛飲三杯!來人啦!倒酒!”於是大廳裡一片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夜之初的頭被那半壇酒已經灌的有些暈暈乎乎了,看到眼前的情景心裡不禁想笑,朝中官員奉承拍馬的本事那顆當真是一等一的,屁點大的事情也能說得出花來。燕輕辰極為恭敬的給皇帝敬完酒之後,皇帝淺笑道:“你九弟先天不足,日後你們這些做兄長的要多擔待些,多包容些!”“父皇教訓的極是!”燕輕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