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聽到那記聲音嚇了一大跳,她扭頭看向燕雪辰,月光正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在這片黑暗中猶如奪命的修羅。她一時間弄不清楚心裡是害怕還是震撼,只覺得他這副模樣雖然又酷又帥,比起燕雨辰面帶殺機時更有震撼力。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我進了他的腰,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低頭道:“有我在,不用怕!”他的話微微有一些低沉,卻在這戰火紛飛的深夜裡泛起了別樣的溫情,在這危機四伏的宮殿裡,她頓時覺得心裡一片溫暖。很多年以後,她回想起這一幕,依舊覺得溫暖無比,他的溫柔在這個夜裡如同曇花般綻放,絢麗而又讓人心動。夜之初將頭埋在他的胸跡,她知道她那幾招三腳貓的把式,嚇唬尋常百姓或許可以,在這個以命相搏的緊要關頭,她能做的只有不拖他的後腿,而不拖他後退的辦法就是依偎在他的身畔,不讓自己受傷,他才能全心全意殺敵。她不知道這黑暗之中還有多少人,又埋伏了怎樣的殺手,也不知道下一刻會遇上怎樣的麻煩,只覺得呆在他的身邊她很安全。燕雪辰微微皺眉道:“我們剛進屋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人,而且這些人的身手不像是宮裡的侍衛,倒像是東陽的武士,他們用的兵器是彎刀。”夜之初愣了一下後道:“現在屋子裡還有人嗎?”她的話才一說完,一抹寒芒就朝她射了過來。燕雪辰聽到破空的聲音,一把將那枚暗器接住,他的手再微微一揚,只聽得慘叫一聲,那枚暗器已將發暗器之人殺死。夜之初嚥了口口水,再不敢胡亂說話,燕雪辰的眸子裡也有了一抹凝重,屋子裡出現的這些人像平空冒出來的一樣,有些像是東洋的忍術。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到,只有聽聲辯位,而那些人若是動用忍術屏住呼吸,那麼他也沒有辦法找到那些藏匿在黑暗之處的黑手。燕雪辰的眉頭微微皺起,鎮北將軍在北方,東洋人在東方,他們又如何會在一起聯手?難道鎮北將軍在買炮的時候,還和東洋人達成了某些共識,所以東洋王派了忍士過來?他一時間猜不透其中的關係,心裡微微有些不安,珍寶閣的另一個角落又傳來了一聲輕響,他的眸子一寒,身子極快的沒入黑暗之中,手起刀落,又一人喪命在他的劍下。夜之初聞到空中散發出來的濃烈的血腥味,心裡有些不安,有一股想吐的衝動,燕雪辰沒有留意道她的異常,她知道此事性命攸關,也不敢打擾他,強忍著腹部的翻騰,咬緊牙關忍受著那血腥味帶來的不適。這一刻,她突然想起燕雨辰在小客棧外殺人的那一幕,只是那一夜燈火通明,能看到四處的陰暗和幽冷,那些屍體雖然極為可怕,卻遠沒有今日裡來的怪異。沒有人知道下一刻那些人會從哪裡攻了出來,也沒有人知道那些人會用什麼樣的攻擊方式。外面吵成了一團,這裡卻出奇的安靜,安靜的夜之初能聽到她心跳的聲音,她一時間不知道是屏住呼吸好還是大口喘氣好,從未有過的恐懼升上了她的心頭。看這幅光景,綠影和冬雪只怕已經遇害了,她們兩人加起來只怕都沒有一個燕雪辰厲害。夜之初一想起綠影極有可能遇害的事情,心裡又一陣難過,燕雪辰的長劍又出了鞘,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些,胃再次翻滾,她再也忍耐不住,一口穢物便噴了出去,與此同時,燕雪辰的劍也刺了出去。“啊!”的一聲慘叫傳來,又一個人丟了性命。燕雪辰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沒事!”夜之初低低的道,話還沒說完,她又忍不住吐了起來,燕雪辰聽到她吐的聲音,心裡有些無可奈何,卻又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現狀。夜之初吐完之後低聲的道:“怎麼這些黑衣人都像是從那個角落裡冒出來的一樣,難道是哪裡有蹊蹺?”燕雪辰細細回想方才那幾個人出現的情景,似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一樣後道:“我知道是為什麼了。”說罷,他抬起一腳來,一腳踢在旁邊一個古磨上,那古磨一個旋轉,就朝那堵牆飛了過去,卻在牆邊陡然停了下來,直直的壓在地上。他這一番用力過大,傷口畢竟還沒有完全長好,這般一用力,當扯動了傷口。痛的他輕哼了一聲。夜之初忙問道:“你怎麼呢?”“沒事!”燕雪辰回答依舊簡潔,卻聽得地下傳來了撞擊的聲音。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一揚,夜之初還沒有回過神來,地下卻已傳來了一抹亮光,她愣了一下,藉著那抹亮光陡然見到旁邊有一個巨大的黑影,燕雪辰的手一揚,那個黑影還沒有回過神來,卻已經被燕雪辰割斷了喉嚨。藉著那抹光線,燕雪辰見屋子裡還有三個身著黑衣的大漢,他的眸光微微一冷,手起,刀落,人亡。夜之初嚥了口口水,不是火燒老鼠燕雪辰揚了眉毛道:“當然是從宮外過來的!”夜之初輕哼一聲道:“他孃的,宮外的老鼠也想溜進宮來,還真以為一人得道,雞犬都能昇天了不成?”燕雪辰淡淡一笑,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