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的讚揚讓燕輕辰心生得意,他扭過頭讓管家把戲班主和夜之初叫來,他見夜之初依舊身著一件羽衣,臉上蒙著面巾,只露出一雙靈動無比的眼睛,他朝她的眼睛望了一眼,只覺得她的眼睛散發著無邊無際的魔力,吸引著他想一探究竟。夜之初見他赤果果看著自己,在心裡大罵色狼,卻眼裡含笑任由他看,戲班主在旁輕輕咳了一聲,燕輕辰回過神來微微有些尷尬道:“本王以前曾見過云溪姑娘跳舞,遠沒有今日精彩,就連平日裡從不夸人南王都在誇姑娘的舞姿卓絕,有仙人之姿。”夜之初一雙如秋水一般的眸子越過燕輕辰,熱烈的落在燕雨辰的身上,她微微笑道:“多謝兩位王爺誇獎!我不是云溪,而是她的遠房表妹若雪,早愛慕南王爺的風彩,聽聞云溪姐姐今日要為王爺表演舞蹈,便巴巴的求她讓我替她,剛好她今日又病了,所以我今日才能一償所願。今日有幸為王爺表演,當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她表演之前吃了藥丸,聲音又恢復成她以往的聲音。其實這一次的表演在夜之初的心裡只能打五十分,因為和戲班裡的樂手不熟,是尤物夜之初自然知道憐心擔心什麼,而她今日裡費這麼多心思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咧嘴朝他淺淺一笑,又對綠影使了個眼色,便跟著管家走了。燕輕辰坐在雕花大椅上,看著眼前的嬌俏絕倫的女子,手微微一擺,管家會意走了出去,臨行時還把門給帶上了。夜之初愣了一下,她原以為要見她的是燕雨辰,沒料到卻是燕輕辰,她陡然想起京城裡對戰王的傳聞:戰王性好漁色,府中美女如雲,若在街頭遇上絕色,必重金買進王府。她不由得在心裡開罵:“他孃的,老子來找燕雨辰的麻煩,你這小子居然往槍口上撞,就休怪老子對你不客氣!”燕輕辰手裡把玩著琉璃珠,眼睛如鷹一般看著夜之初,她悠然淺笑,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嬌媚橫生,他心念微微一動,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果真是個尤物,難怪心如止水的五弟也會對你動心,太子倒當真是極會選人。”夜之初聽到他的話恍然大悟,原來他認為她是太子的人,她猛然想起她打著若雪的招牌,而流香樓已是太子的產業,燕輕辰有這樣的聯想再正常不過。她抿嘴輕笑道:“我不過是一個對南王爺愛慕有加的藝妓罷了,王爺想多了。”她的話音還未落,燕輕辰已經站起來了,伸手一把揭開她的面紗,待他看到她的真顏時,不禁微微一呆,他自認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人都見過,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她這樣靈動而美豔的女子,再想起她跳舞時動靈活的身材,他就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這女子當真是絕色尤物啊!他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眸子裡熱烈如火,聲音有些沙啞道:“真的是本王想多了嗎?”兩世為人的夜之初又豈會看不懂他眼裡的意思,她恨不得把他那隻撫到她臉上的鹽豬手給剁了,然後扔出去餵狗。卻知道眼前的男子武藝高強,她現在頂的又是一個藝妓的身份,若是強行反抗,只怕會適得其反。丫的,她這一次可真是玩大發了!她吃吃一笑一隻手纏上他的脖子道:“我不是太子爺的人,但是如果王爺願意,我倒願意成為王爺的人!”她柔聲說著話,朝他的耳朵裡吹著氣,媚眼如絲,極盡挑逗之能事。燕輕辰時常流連花街柳巷,可是花街裡的女子卻少了她一分輕靈,良家女子又少了她一嬌媚,他本意將她喚到他的屋子裡來原本是想威逼利誘然後將她送給燕雨塵,讓她為他辦事,可是此時一見她,再被她一勾引,頓時將原本的念頭拋到九宵雲外,他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重重的扔在床上,然後身體重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道:“真是個迷死人的妖精!”夜之初微笑道:“王爺說對了,我就是個妖精!”她一手纏在他的脖子上,一手緩緩的拿起床上的瓷枕。燕輕辰聽得她妖嬈無比的話,再也把持不住,俯下身來便來親她的唇,眼見得就要親到了,只聽得“啪”的一聲,瓷枕重重的敲在燕輕辰的後腦勺上,他的動作陡然頓住,眼睛裡的慾望消散,鮮血從他的脖頸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