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辰微微點了點頭,燕輕辰在旁道:“本王久聞皓月姑娘琴技了得,今夜還是託了五弟的福。”夜之初微微一笑便讓花娘去了瑤琴,她施了個禮緩緩走到珠簾後的琴臺上。燕雪辰見她安靜下來走路的樣子,溫婉大方,的確像個大家閨秀,和往日裡開口老子閉口大爺的模樣相差甚遠,又見她看到燕雨辰的眸子裡滿是溫柔,他心裡的悶氣又升了幾分,只是此時當著燕輕辰的面不好發作,於是便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悶酒。琴音悠長,曲子古樸而又綿遠,溫柔中又不失靈動,錚錚輕呤似柔情女子在訴說著綿綿情話,鈧鈧高音在偉岸男子在軟聲答應,一把瑤琴,彈出了兩種格調,一首曲子,奏出了兩種心聲。她的琴技不算十分高明,卻有一抹難的掩的輕靈之氣,更因她傾注了感情,整首曲子似乎活了起來,屋子裡滿是浪漫的溫柔。燕雨辰聽到那低低琴音,心沒來由的被觸動了,抬眸朝她看去,卻見她也在對他微微淺笑,她那一笑雖沒有萬千風情,卻有綿綿溫柔,他的心“砰”的跳了起來,一下又一下在胸腔裡盪開,眸子不自覺得溫柔了三分,嘴角也微微上揚成一個極好看的弧度。一曲終罷,燕輕辰大聲讚道:“好曲子!”夜之初微微施了個禮道:“謝王爺讚賞。”“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怎麼本王從來都沒有聽過?”燕輕辰問道。夜之初淡淡的道:“這是我自創的曲子,叫《鳳求凰》。”她在心裡默唸,司馬相如,你就原諒我一次吧!反正這個朝代的人也不知道你的大名,剽竊雖然可恥,可是現在也只有你這一首曲子能表達我此時的心聲。“《鳳求凰》?”燕輕辰看了一眼燕雨辰,然後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好曲子!”“好個屁!”燕雪辰扁著嘴道:“難聽死了!”說罷,他嘴巴一扁便朝外走去。燕雨辰眸光微暗,卻也沒有攔他,燕輕辰的眸光轉動哈哈大笑道:“本王去追九弟,也不打擾你們了!”說罷,他便追了出去,只是才一出門便不見了燕雨辰的蹤影,他低聲罵道:“那傻子跑到哪裡去呢?”他人已走出來,也不好再回去,他才走出含香樓的大門,便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騰,他再也忍不住,輕輕的咳嗽一聲,便吐了一大口血,他咬著牙道:“燕雨辰,你可當真是不露聲色,武功居然高到這個地步了!”原來他和燕雨辰對打手一掌時,原本應該退上十步才能化解那一掌之力,可是他心裡好強,只退了三步,於是便受了不輕不重的內傷,再加上一飲酒,便加重了傷勢,坐在那裡還不覺得,此時這麼一走他便再也受不了了。燕輕辰恨恨的道:“燕雨辰,今日的賬,我一定會和你算清楚的!”月光照在他有些慘白臉上,竟顯得無比猙獰。他坐上王府停在門口馬車,悶悶的坐哼哼馬車裡閉目養神,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馬車還在行駛,他心裡覺得古怪,有些不悅的道:“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到?”四周寂然,只餘馬車車輪咕嚕的聲音,他頓時覺得大事不妙,一把將車簾拉開,一個麻袋直直的朝他罩了下去,他身上有傷,躲閃不及,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便已被裝進了麻袋之中,他大怒道:“你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本王也敢綁架!”他只聽得有人冷哼一聲,他便覺得全身都被麻袋套的緊緊的,一記拳頭就朝他的臉上打來,他沒有防備,這一下便打實了,痛的他直抽氣,他怒道:“老子是戰王,再敢打老子一下明日滅你全家!”燕輕辰耳畔傳來滿是嘲笑的聲音:“在你滅我全家之前,我先將你給滅了!”說罷,又是一拳打來,他在麻袋裡躲閃不及,這一下將他的鼻樑骨打斷。燕輕辰終是有些怕了,依舊嘴硬道:“有本事來和本王明刀明槍的鬥,這樣陰人算什麼本事!”那人冷笑道:“的確不是什麼本事,但是能收拾你就夠了!”說罷,他不再和他羅嗦,手起拳落,將燕輕辰一陣暴打,那拳頭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力,發洩著他心裡的怒氣。燕輕辰最初還會能呻一吟,打到後來便沒了聲音,而那人也打累了,拎起那隻麻袋就扔到草叢裡,再重重的踢了一腳,他拍了拍手道:“我道你有多大的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今日裡就饒你一條狗命!”說罷,他跳上馬車,極快的離開了現場。月光照在那人的臉上,他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一張臉長的甚是純真,只是如同墨玉的眸子裡卻染上了濃烈的戾氣,一抹倔強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眾人離開之後,燕雨辰淡淡的道:“夜深了,你也早些睡吧!”說罷,他轉身便欲離開,夜之初一把拉住他衝他微笑道:“今夜多虧王爺出手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燕雨辰淡淡的道:“本王救了你,後果也不堪設想。九弟一直鍾情於你,我卻當著他的面和你親近,雖然保住了你,瞞過三哥,卻傷了他的心。”夜之初看著他道:“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