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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銀子找到了,舒縣令父子的罪便也坐實了,他心裡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幾日來,縣衙府外常有一些莫名其妙得人,三哥上次吃了大虧之後,這一次只怕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他了,往後只怕得更加小心一些了。從舒縣令問罪的那一天開始,原宿縣便開始施粥,只是他們帶過來的那些米,就算是布粥也布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帶來的銀子以及從舒縣令哪裡搜出來的銀子就算全部拿出去買米,也撐不了太久,而城裡的米價卻依舊是一日高過一日,燕雪辰已經下令讓城裡的富商大戶捐銀子,眾人都只推說窮,每家象徵性的拿了幾百兩銀子出來,全加在一起,還不到一萬兩銀子,這點銀子又如何能解決這迫在眉睫的災情?燕雪辰和燕雨辰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妾無雙-寄與東風春不管無上默契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嫌銀子多,所以守財奴多了也不是怪事。淮南這個地方,原本是人傑地靈的,以前曾是風迎國最為富庶的地方,在這片土地上出國戰績赫赫的將軍,也出過權傾朝野的左相傅青,還有家財萬貫的富商,就算這幾年這裡沒落了,可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落魄了的富商業是其他地方的財主有銀子。在這一眾富商之中,當以左相傅青的叔叔傅老太爺口袋裡銀子最多,傅嘉原本是商賈世家,傅青在做上左相之前,傅家就已經是風迎國首富,而傅青不喜經商,對政治權謀極為感興趣,他原本便有才學和手段,家中再有數不清的銀子,在仕途也便一帆風順了。傅青的父親早已亡故,現在傅家當家的便是當他的叔叔傅老太爺,而整個淮南的富商都以傅家馬首是瞻。燕雨辰的捐贈令一下,各家富商都到傅家來打探訊息,傅老太爺一片雲淡風輕,柱著龍頭柺杖道:“這些年來連家水災,傅家的銀子已經捐的七七八八了,又哪裡還有富餘的銀子賑災?”他身上穿的暗色錦緞是朝中的貢品,那件衣裳便值好幾百兩銀子,手上戴著一個鴿子血的碩大寶石戒指,胸前掛著一塊上古寶玉,光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就值好幾萬兩銀子。各家富商心知肚明,有傅老太爺這句話,他們便不再憂心了,只要傅家不拔毛,他們就絕不拔毛。於是便仿效,每戶象徵性掏出幾百兩銀子應付差事。這天,燕雪辰派人給淮南所有的富商都送上了一個帖子,說要請大夥吃飯。九皇子發起瘋來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了,心裡難免有些害怕,知道這個皇子是不能以常理度之,而南王的威嚴,他們雖然沒有見識過,可是那雷厲風行的手段卻是讓人傳得整個風迎國人盡皆知,他發起怒來,那可當真是沒有一個人能受得起,殺個把人不是什麼問題。本來這兩人已經很可怕了,可是那醜女夜之初的身上還有皇上親賜的尚方寶劍,若是用那把劍殺人,是不需要負上一點責任。眾富商心裡害怕,眾人再次齊聚到傅老太爺家裡,想來問問他的意思,傅老太爺今日裡換了一件粗布衣裳,看起來有些寒酸,眾富商一見他那副樣子,不由得微驚。傅老太爺將眾人掃視了一眼後道:“你們當真是不識時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穿的如此富貴,是嫌家裡銀子不夠多,要散給那些窮鬼嗎?”眾人心裡暗暗吃驚,想起上一次來傅家的時候傅老太爺的裝束,再看一眼現在傅老太爺的裝束,眾人忙道:“我們知錯了,這便回去將衣裳換了。只是傅老太爺,這一次九皇子請我們去赴宴,不知你是否想好了應對之策?”傅老太爺將手指一伸,眼睛一翻,冷哼道:“應對之策?我哪裡有什麼應對之策?我們根本就沒有銀子又何需應對之策?”眾富商一聽大喜,劉掌櫃在旁道:“去年的賑災大使過來,召集大夥吃飯,在飯菜里加了一些料,害得我們上吐下瀉,痛苦不堪,硬生生拔掉了我們一層皮。聽說那九皇子雖然痴傻,卻極具整人之策,我們還是得小心為上!”傅老太爺冷冷一哼道:“沒出息的東西,整人之策?老夫可不懼一個傻子出來的整人之策,反正要銀子是沒有的,他難道還真的敢把老夫砍了不成?他要是敢動老夫一根毫毛,老夫就……”他原本還想說幾句狠話,只是一想起兩人都是皇子,說到底他不過是當朝左相的叔叔,根本就沒有可能真把兩人怎麼樣。就算他後面的狠話沒有說出口,那一眾富商的心裡卻一片舒坦,只要有他在,九皇子再無理,南王再蠻橫,他們也不怕。反正槍打出頭鳥!張掌櫃拍馬屁道:“傅老太爺當真是極有魄力,整個淮南的商人都以你馬首是瞻,劉掌櫃若是害怕他們算計,你不去便是!”傅老太爺的眼睛一斜道:“不去?怎麼能不去?若真是不去了,還給他們留下話柄,倒不如爽爽快快的去,再說了,免費的午餐又豈能不吃?反正到那裡之後,你們大家都看老夫的臉色行事,反正吃飯可以,要銀子沒門!”眾掌櫃忙點頭稱是,一行人等回去將光鮮的衣裳換下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