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明白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她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燕雪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道:“你怎麼呢?”夜之初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道:“你們家的事情好可怕。”燕雪辰改正她的話道:“你是我的娘子,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所以你方才說的你們家應該改為我們家。”夜之初撇了撇嘴,燕雪辰又低低的道:“今夜讓你受委屈了。”夜之初趴在他的懷裡聞到了血腥味,忍不住道:“你怎麼呢?”她貼在胸口處的臉感覺到了一抹潮溼,她的心裡不由得一驚。“沒有太大的事情,只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燕雪辰說的雲淡風輕,可是下一刻,他的身體便極不給面子的倒在了地上,夜之初也和他一起摔倒在地,她大驚道:“墨塵,你怎麼呢?”燕雪辰正好走出門來,聽到夜之初的叫聲忙走了過去,見燕雪辰面色蒼白,當下忙喚道:“常在春,過來!”常在春微皺了眉頭,卻也忙走了過來,伸手把住燕雪辰的脈搏後嚇了一大跳道:“他的身體裡面有寒毒,還有舊傷,危險的緊!”夜之初一聽嚇壞了,忙道:“你不要嚇我,他還有沒有救?”常在春見夜之初滿臉都是血,看起來醜陋不堪,心裡便存了幾分鄙視,卻依舊淡淡的道:“他遇到其他的大夫或許沒救,便是遇到我卻能保他一命。”燕雨辰輕輕鬆了口氣,常在春又道:“此地不是診病之所……”她的話還未說完,燕雨辰已一把將燕雪辰打橫抱起來道:“去聽雪殿!”那裡是皇宮最為僻靜的角落,也是最佳的治病場所。夜之初再也顧不得腿軟,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跟著燕雨辰朝聽雪殿走去,那裡果然完好無損,和兩人剛離去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那一眾宮女太監早已嚇跑了,只餘下燕雨辰送給燕雪辰的兩個丫鬟。兩人一間燕雨辰抱著燕雪辰進來,頓時嚇了一大跳,忙去收拾東西,常在春替燕雪辰施完針後道:“他需要靜養,這一段時間不要吵到他。”夜之初點了點頭,常在春又道:“他醒來之後需要臥床休息半個月,不可有劇烈運動。”夜之初忙道:“我會照顧好他的。”常在春點了點頭,然後去開方子,卻見燕雨辰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兩人,她微微有些好奇的道:“王爺,怎麼呢?有哪裡不對勁嗎?”燕雨辰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後道:“去開方子,皇宮裡現在亂成一團,只怕沒有合適的藥材,房子開好之後,讓人去南王府上藥!”常在春點頭點頭,她早就聽說南王極疼九皇子,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假。只是她又哪裡知道燕雨辰的真正想法,他是很關心燕雪辰,可是方才看到夜之初看著燕雪辰的眼神,他的心裡只覺得一陣難過。那雙眼裡的關切是那麼的明顯,那雙眸子裡的感情是那麼的真切,曾經她也那樣看過他,可是如今卻已經全部都變了,或是她說的很對,他們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再也沒有可能像以前那樣了。夜之初並沒有感受到燕雨辰的異樣,她現在心裡心心念念都是燕雪辰,自從上次他受傷以後,她就知道他在她心裡非常重要,可是今夜裡看著他抱著自己摔倒在地,她只覺得心裡難過至極。他明明就受了極重的傷,明明身體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卻還在那裡強自撐著。她回想起昨夜裡發生的一切,想起他再踢石磨裡的輕哼聲,她頓時明白他在踢那個石磨的時候就已經拉了傷口,而他明明知道自己身上傷口裂開了,還拖著受傷的身體去為她遮風避雨,人生在世,又能有幾人是如此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忍不住低罵道:“燕雪辰,你就是笨蛋,居然連自己都不會保護!”常在春在旁寫方子聽到她的話後插嘴道:“我也覺得他有些笨,傷口還沒大好,就敢那樣和人打架,當真令我佩服。”夜之初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有個人,她扭過頭看了眼常在春,然後撇了撇嘴道:“明明是個女人,卻還裝男人,水平一點都不高,我真懷疑人是不是神醫?”常在春聽到夜之初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女人?”夜之初白了她一眼後道:“老子常年拌男人,所以對女扮男裝之事還有點研究,你這一次若是能將我相公的病全部治好,我一定教你如何女扮男裝而不被發現。”常在春看了一眼夜之初道:“你這副醜樣子要扮男子當人容易,可是姑娘我有著如花一樣的容貌,扮起來就難了。”“放你孃的狗屁!老子哪裡醜了!”夜之初的小脾氣又被勾了起來道。常在春撇了撇嘴,從懷裡拿出一把鏡子放在夜之初的跟前道:“我知道女人常會覺得自己比實際的要美上許多,可是我們做大夫的卻一向都是實事求是!”夜之初透過那銅鏡看到自己的臉,饒是她有心裡準備,還是嚇了一跳,她的臉上原本擦了極厚的粉,卻又沾了鮮紅的血,白和紅混在一起,當真是有些觸目驚心,最重要的是她的嘴上擦的極好,整張臉堪比殭屍,她忍不住道:“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