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
一聽這話,艾擎面色微變,不待她把話說完,長腿往前一邁,扯開邢子陽,極快地固定住她滾燙的臉,毫不客氣地吻上了她滾燙的唇,直接將她後半句話給堵在了嘴裡,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吻,來勢洶洶。
說霸道也霸道,說狂野也狂野。但,他的舌頭卻不往裡入侵,僅僅只是覆蓋住她的唇,狀似狂野地反覆研磨。
急促的動作,灼熱的氣息,撲灑在連翹的臉上。
她恨,她熱,她燥,心緒越來越亂。
此時此刻,她來不及思索,只覺得心臟像是被尖刀給劃拉開了似的,隨著他的吻將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淚水再也憋不住了,斷線珠子似的,一大顆一大顆地滑落到臉頰上。
剛才邢子陽怎麼著她,她都不會哭,不值得哭。
可這是艾擎……
是被她當成朋友和知己的男人!
站在旁邊的邢子陽瞧著這一幕,壓著心裡的酸味,心情愉快地哈哈大笑著調侃:“哥們兒,想不到你辦事兒也這麼猴急啊?”
刺耳淫邪的笑聲讓連翹越發絕望。
她沒有出聲,索性閉上眼,任由淚水滑落,任由身上的男人拼命吮她的唇。
見她不再反抗,艾擎眼神複雜地瞄了她一眼,喘了口氣,轉過頭望向一臉興奮的邢子陽,勾了勾唇,笑了:“子陽,我說你能不能先到外面避避……我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搞女人……”
邢子陽心裡恨恨地,哪兒來那麼多屁事。
可是,他卻只能跟著笑。
“行!哥哥,我外面等你。你快著點兒,咱時間不多了。那顆漂亮的定時炸彈……一會兒就得開花了……”
說完,他變態的大笑著轉身出去了,順便替他帶上了房門。
聽到關門聲,連翹倏地睜開眼睛,瞪視著面前的男人,雙眼通紅,眼皮輕顫,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氣的。
艾擎俯在她身上,將頭埋到她的脖勁間,一邊兒解開她手上的繩索,一邊兒小聲說。
“小騙子,別怕……叫!”
連翹微微一怔,錯愕的視線落進他的眼睛。
什麼意思?
艾擎的眼睛很漂亮,曾經,她一度覺得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雙眼睛。可是,此情此景,她不免悲憤地嗚咽了一聲,悲涼地看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現在我來不及和你細說,相信我,快叫……聽我的話,大聲點兒,我慢慢告訴你……”
意識飄離著,連翹琢磨著他的話。
她不是笨蛋,與這個男人更有長達六年的相處。在他的催促聲裡,他大概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貓膩。
他,是來救她的,不是來害她的。
她微微點頭,活動了一下恢復自由的雙手,原本就紅的臉蛋兒越發紅透了,咬了咬唇,她果真照他的吩咐似痛苦又似歡愉地叫了出來。
“啊……不要……喔……”
艾擎俯在她耳邊兒,低低地說:
“聽我說,你現在人還在婦幼院,這兒是樓頂天台上。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醫院被他放置了數量不少的定時炸彈,這間屋子裡也有……你現在還懷著孕,不能胡亂折騰……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拖時間,下面的排爆兵在排炸彈……”
連翹腦子越發迷亂了,他說的極其小聲,她聽得斷斷續續,但大概意思還是明白了。
期期艾艾的叫著,她望著他的目光滿是期待。
艾擎自然知道她想問的是誰。
“他很快就到了……你不要怕,我也會保護你的……”
“喔……啊……”
連翹配合著他演戲,然而——
不知道是因為心裡的鬆懈,還是因為藥物此刻終於達到了峰值,與身上男人緊貼的肌膚越發滾燙,她的目光,也在慢慢變質。
灼熱!
又怔又痴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望著他微微泛紅的俊臉,不知道怎麼就演變成了火哥的樣子。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狂亂地扯鬆了他的領帶,帶著火兒的目光望向那片惑人的蜜色肌膚。
下意識地,她嚥了咽口水,“火哥……火哥,是你麼?是你麼?”
“小騙子!你堅持一下……”拍了拍她的臉,艾擎腦門兒全是汗。
連翹目光迷離,口乾舌躁,不斷湧上心尖的燥熱感,從四面八方刺撓著她的神經。
她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