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男人都會絕種。
對於嫂子的這個論調,小久姑娘聽得到很受用,急切地追問了一句:“你真的這麼認為啊?”
“真的啊,謝隊對你的感情,那絕對是鋼鋼的,無堅不摧的,能開花結果的……”
開花結果……呵……這四個字兒,立馬讓小久姑娘羞澀了起來。
“嫂子,我懷孕了……”
條件反射地將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連翹目露驚喜,“呀,好事啊!爸媽知道了嗎?”
搖了搖頭,小久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還沒有呢,等測試確定了再說……或者,作為新年禮物在除夕夜宣佈,或者作為新婚炸彈,在我的婚禮上公佈……嘿嘿……”
“真有你的!”
望天花板,連翹豎拇指。
快樂著小久的快樂,幸福著她自己的幸福。連翹在沉浸在她對未來婚姻生活的憧憬裡,就聽到了自己手機的鈴聲,這是三七因為過年,昨兒才專程為她設定的一首《大拜年》。
衝小久笑了笑,她拉開包兒掏出手機來,瞧了瞧號碼,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自然。
“喂!”
“……”
“行吧,你在哪兒?”
“……”
“好,我下來。”
說完,她滑拉一下掛掉電話,抬起頭,剛好對上小久好奇的眼睛,牽唇一笑,“小久,我有點兒事出去一下。”
“哦,要我等你麼?”
“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去邢宅。”
“好吧,嫂子小心點。”望著她不太自然的臉色,小久姑娘有些糊塗。
但是,不干涉別人的私事兒是最基本的禮貌。
向她擺了擺手,連翹穿上厚厚的大衣,將大圍巾系在脖子上,然後低下頭換好鞋子了。
回頭,對她笑了笑,開啟門徑直離去。
……
小久家樓下的小區裡,有個不大卻很精緻的小花園。小花園的中央,有個已經凝成冰了的小噴泉。小噴泉的旁邊,停著一輛純白色的汽車。汽車的旁邊,倚著一個不顧風雪的男人。男人的手裡,夾著一支在頑強燃燒的香菸。
這麼冷的天兒,他在這兒站了多久了?
寒風,雪花,他的渾身上下,似乎都被風雪重新雕塑過,刻成了最落寞的一種孤寂。
這畫面,要說起來,其實也很有詩意。
如果非得用詩來形容的話,‘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也能恰如其分的形容他。
此時的易紹天。
人短暫的一生裡,總會錯過一些美好的東西。
“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望著踏雪而來的女子,他衝她笑笑,摁滅了香菸。
別人以禮,她便回之以禮。
連翹的臉上一如既往客氣地微笑著,找不到半點兒多餘的情緒,沒有嘲諷,沒有諷笑,沒有憤怒,通通都不再有,淡淡地說。
“朋友找我,我當然會來……”
朋友……
經年之後,還能被她笑稱為朋友,對於易紹天來說,應該開心的不是麼?
所以,他笑了,淺淺的。
“謝謝!”
“應該的……”
“上車說吧,外面太冷!”
風度翩翩的易處長,還是那麼帥氣挺拔,細心地替她開啟副駕的車門,和多年以前他曾經做過的動作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上他的車。
沉默著,汽車緩緩地啟動了……
連翹目光注視著前方,沒有問她要帶她去哪兒。
如果有些糾結,非得找一個時間來攤開,剖析,那麼今天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同樣目不轉睛正視前方的易處長,真的像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帶著笑說:“你住院的時候,我本來想來看看你的,但是身份太尷尬,也就只有算了……孩子還好吧?”
想到自己小小的三九,連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幾不可聞的一聲嘆息後,易紹天的笑有些狼狽。
或者說,那是苦笑。
以前的以前,他何曾想過,他的女孩會用這麼生疏的語氣和他說話?
沉默良久,他突然側過眸子瞟了她一眼兒。
“你怎麼不問,我要帶你去哪兒?”
勾了勾唇,連翹促狹的笑了:“我非常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