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女人?他這樣的男人,會有女人敢接近麼?啥樣兒的女人能走得進他的心。
哎呀媽呀,那傢伙,得多強大的神經啊!
要說剛才她只涼了肝兒,現在麼,差不多五臟六腑全都涼透了。
好不容易,等到火哥下了臺——
哦,NO,呸呸呸,不是下了臺,是講完話,她趕緊急急道聲再見,躲得遠遠的。
指了指那個冰冷的背影,她將剛才吃癟的事兒跟火哥一說,不無感慨地搖頭。
“祖宗爺,這人,比你還駭人!”
怪異地瞥了他一眼,邢爺笑著搖頭,心裡暗忖。
小樣兒,那是因為你沒瞧過老子駭人的時候!
婚宴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一個個節目過去了,連翹心情平靜地坐在桌席上,看到挨桌兒敬酒的小久姑娘羞澀得臉兒紅紅的樣子,不禁也笑得眉眼彎彎,陶醉不已。
“火哥,看看他們,真幸福啊!”
睨她一眼,桌子下面,火哥的手緊緊拽住她的,扣在一起,小聲說:“連翹,咱倆也選個好日子辦了吧。”
辦了吧?
辦就辦唄,好吶!
連翹臉上笑開了花,點了點頭,還有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抹嬌羞。
這樣的感覺很好。
平凡的人生,平凡的幸福,無外乎就是身邊有彼此。
此生,足矣。
——★——
翌日清晨,連翹醒過來的時候,一身冷汗。
窗外微光透入,很顯然,天兒已經大亮了。
籲,她鬆了一口氣,原來做夢啊……
幾乎整晚,她的夢都光怪陸離,但耳邊卻離奇地反覆響過在小久婚禮上聽到的那些話來:“從今以後,不論富貴還是貧窮,疾病還是健康,要相敬相愛,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永遠在一起。
怎麼做這種夢,而且明明是好事兒,幹嘛夢裡會自主把它處理成惡夢的境況?
牛了!
昨兒晚上,他倆沒有鬧小久姑娘的洞房就帶著三七先回了景裡。沒法兒,那邊兒鬧洞房的人太吵太鬧了。聽說那些戰友們準備鬧洞房節目又刁鑽又古怪又不要臉,估計一件一件都能將那對新人給逼瘋。
想著小久臉上的羞澀,謝隊臉上憨憨的笑容。
她忍不住笑了。
託著腮幫,她轉過頭去,看了看睡在旁邊的男人。英挺的五官深邃如刻,他睡得似乎很熟。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吻,她沒有打算吵醒他,然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去了三九的嬰兒房。
大清早的,三七小美妞就已經趴在那兒逗弟弟玩了。
“三七,幹嘛呢?不許整弟弟。”
“媽,你怎麼盡把我往破壞份子掛勾呢?我這是監督我弟弟,催他他快快長肉肉,快快長成我這麼大。這樣啊,我就能帶他上幼兒園了,他長大了,也能幫我打壞小孩兒。”
小丫頭說得頭頭是道,連翹聽得又好氣又好笑。
“整天就打打殺殺的,別教壞弟弟——”連翹笑著將三九小小的身體託了出來,一邊兒坐在凳子上給他餵奶,一邊兒和三七嚼舌頭。
閉著眼睛,小三九呼嚕呼嚕吃得挺快,現在,小傢伙已經很會吃奶奶了。等他飽了,連翹才將他趴在自己肩上,手輕輕撫拍著他的後背,直到他打了個飽嗝才停下。小小的孩兒,軟軟的身體貼在身上,讓她的心,特別柔軟。
見媽媽對弟弟好,三七又抗議了,“媽,你對弟弟真好……”
“你小時候,媽也這麼對你。”蹭了蹭兒子的臉蛋,連翹輕聲笑。
“才沒,你都沒艾叔帶我玩得多。”
身子滯了滯,連翹瞄了女兒一眼。
艾擎的事兒,三七並不知道,當然,她也不準備告訴她。
嘆了口氣,她將三九放回了嬰兒床上,抱過三七來,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傻丫頭,別整天瞎胡說,媽愛你,也愛弟弟……”
三七心裡愉快了。
摟住媽媽的脖子,回了一個響亮的‘啵’吻:“嘿嘿,我知道啊……不過,我還想要媽媽愛得更多嘛!”
捏了捏女兒的小辮子,又望了望床上的兒子,連翹的心裡,那種做母親的驕傲感不由自主地飆了起來。
小奶娃的覺多,不到三分鐘時間,三九閉著眼睛又睡了過去。
囑咐了育嬰師要好好照管孩子,連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