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麼?又談資格!
這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相愛與不愛,哪裡有那麼多身份地位所限定的資格?!
痴痴地望著車窗上那張倒映的側臉輪廓,邢小久地視線好久才又落到他的臉上。
“明兒你幾點走。”
“四點起飛。”鎮定著自己的情緒,謝銘誠臉上儘量不表現出太大的波瀾來,在這十幾年的軍旅生涯裡,他接過的大小命令不計其數。
其實這一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吧!
車廂內,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這是兩個人五年後第一次單獨在一起相處這麼久,偏又癱上了這麼件事兒,感情又在這要上不下的階段,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
邢小久之前悶在心裡的那點兒怨懟,隨著他的即將離開也都通通的消失不見了,離別二字,最傷人!
她現在只是覺得彼此相處的時間太短太短,她心裡真的非常非常的捨不得他走,所以剩下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將自己喝得有些昏沉的腦袋軟軟地靠在了汽車椅背上,她漂亮的雙眼半眯著,無神地望著車窗外的天空。
“謝銘誠,我明兒能送你嗎?”
唇角淡淡地扯過一絲苦笑,謝銘誠思忖了片刻,簡單的說了一個字。
“好。”
看著他沉重的臉,邢小久揉著自己有些發暈的腦袋,暗暗咬了咬牙,幾乎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兒,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
“謝銘誠,今晚上,我不想回去了。”
臉色一變,謝銘誠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又抖,冷硬的唇線抿得筆直。
她的話,幾乎整個兒的激盪了他的靈魂!
如果不是有這個任務,如果不是明知道上頭的阻擋,他是多麼的求之不得——
瞬時之後,他的理智迅速回攏,手頭越捏越緊,轉過頭來認真的望著女人喝得紅透的雙頰,“小久,你醉了……”
“是,醉了!”
腦袋飄蕩蕩的邢小久自嘲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很傻很犯賤,但是既然已經傻了賤了,索性就傻到底,賤到底,定定的回望著他。
“謝銘誠,我現在回去,我爸會打死我的……”
狠狠地皺眉,心裡的野獸出籠蹦噠,激烈的與理智撞擊後,讓謝銘誠的目光越發複雜。
“去我那吧,你不擔心我犯錯誤?”
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邢小久垂下了眼眸,那張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臉上帶著點兒嬌羞。
“我相信你。”
……
謝銘誠覺得自己有些不冷靜,凌晨三點就得走了,卻把她給帶回了天鷹大隊。
當值班計程車兵瞧著大隊長帶回來一個喝醉酒的女人時,全都驚得瞪大了眼睛,敬禮時手都有抖。
“隊長!”
尷尬地笑了笑,他黑著臉吩咐,“站好崗,不許多嘴!”
“是。”士兵小聲嗤笑。
停好車後,等謝銘誠再看向旁邊的女人時,已經差不多醉過去了,叫她也沒點兒動靜。
沒得說,邢小久其實是真的喝得不少,一開始被涼風吹得有些清醒的頭腦,到了這會兒已經徹底被酒的後勁兒給催殘得沒了。
嘆了口氣把她整個人抱了下來,接觸到她軟乎乎的身體,謝銘誠的手和心都有些顫抖。
那軟軟的細腰,比臨風的垂柳還要細軟,他的目光簡直不敢落到她的身上,那腿兒,那腳,那面板的色澤,讓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走到了宿舍……
這女人怎麼會那麼軟,簡直軟得膩到了他的心裡了,緊張得他汗粒子直勁兒冒。
而完全迷糊了的邢小久,只顧著呵著酒氣兒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地喃喃的說著話,眼眶裡的淚兒直往外流,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
將她放到單人床上,謝銘誠正準備直起身時,卻被她摟著脖子就不放,嘴裡的聲音終於放大了——
“謝銘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求你……”
伸出手摸了摸她溫熱的臉頰,謝銘誠有些氣喘了,“小久,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說完,騰出一隻手來按開了宿舍的檯燈兒。
哪料到,當他滿頭是汗的掰開她的手腕時,這個喝醉的女人又死拉活拽的纏了下來,死都不鬆手:“別,你,你不要走,不要走……”
說著話,那溫柔的小手徑直就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