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廢了點兒心神,直到此刻躺在那個碩大的浴缸裡,望著天花板兒出神的她,才感覺到自個兒是真的疲倦啊。
還是火哥身體好,那精力怎麼就充沛得像頭耕牛似的?
想到這兒,臉兒又紅了紅——
泡了一會兒,她突然覺得小腹有些下墜般的脹痛感,像往常大姨媽來的時候一樣。
仔細一尋思,這大姨媽剛走不過十來天,怎麼回事?
她趕緊從浴缸裡爬了出來,結果,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
丫丫的,難不成經期不調了?
她腦子煩悶了,真是越想越搓火兒。
當然,讓她起火的不僅僅是大姨媽又來了,而是大姨媽來了就證明一件事,她苦心盼望的肚子裡,還是什麼都沒有。
老實說,她都有些焦慮了。
跟火哥感覺越來越好,她就越來越想要一個孩子,哪怕有了孩子會放棄很多的人生追求她也不介意。
最近兩三個月,她一直聽話地喝了蠻多中藥,肚子痛的情況已經挺少了,而且一般痛一會兒就過去了。
可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姨在雪天裡站的時候太長,她肚子痛得特別厲害。
捂著肚子,她躡手躡腳的出來,找了片兒衛生巾墊上,就去找醫藥箱,想翻兩片兒止痛的藥物,可是來來回回翻遍了也沒有……
她鬱結了。
火哥不許她痛的時候吃那種直接去痛的藥物,看來全都被毀屍滅跡了。
實在痛得不行,她跑上了床,蓋上被子就蜷縮起身體揉著肚子來,等邢烈火從書房回臥室的時候,瞅到的就是她一臉的蒼白。
二話沒說,疾步過來就摸了摸她的額頭。
“妮兒,怎麼了?”
眼皮兒一抬,連翹搖著頭看他,火哥最近實在太忙了,她不想讓他替自個兒這些糟爛的小事兒操心。
女人麼,痛經多正常啊!
可是她的樣子又怎麼瞞得了偵察能力超強的邢爺?
他掀開被子只瞧了一眼就明白了,把她撈了過來抱到自個兒懷裡,伸出手就去揉她的小腹,“肚子又痛了是吧?”
“也沒多疼啦,一會兒就好了。”
見不得她要死不活那勁兒,邢爺眉頭都蹙到了一起,直接了當的問:“來事兒了?”
連翹點了點頭,“嗯。”
這次,男人的眉頭蹙得更厲害了——
“這不是剛過去才十天麼?”
瞟著他滿臉擔心的樣子,連翹覺得疼痛似乎都好了好多,更感動的是,這男人竟然記得她的經期……
“別擔心啊,應該是今兒在外面站久了,受了點兒寒,忍忍就過去了。”
“……是不是昨晚上弄狠了?”溫暖的大手直接伸到了睡衣裡,貼在她有點兒泛涼的小腹上,火哥緩緩地替她揉著不適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又緊抿了唇,“不行,寶貝兒,你躺一會兒,我去煮點兒紅糖水。”
“……幹嘛?”
“周益說,痛經吃這玩意兒能緩解疼痛。”
一邊兒說著,他一邊將她塞到被窩兒裡,隨後便下樓進了廚房。
景裡的食物準備得都相當的齊全,要什麼有什麼,煮一碗濃濃的紅糖水也費不了多少事兒,邢爺動作嫻熟的弄好,很快帶著愛心的紅糖水便端了上來。
瞧著好冒著熱氣兒的碗,連翹鼻子又酸了。
她覺得自己怎麼能這麼幸福呢?
這位憑空掉下來的大陷餅,直接就砸到了她的嘴裡。
老天,你可千萬別逗我玩啊!
傷不起!
氤氳的燈光下,以前總被她戲稱著閻王爺的男人,臉部表示柔和得完全就是一個好丈夫的形象。
脫下軍裝的他,身上那種凌厲逼人的壓迫感少了許多。
其實,在她的面前,他也不過只是一個疼老婆的普通男人罷了。
一邊就著他的手喝著紅糖水,一邊望著他俊朗得一踏糊塗的臉,連翹眼眶默默的紅了。
興許是被寵的,被慣的,她咋變得這麼脆弱了呢?似乎連性子都改變了似的,那股子要強和堅韌勁兒,怎麼通通都沒有了?
“怎麼哭了?很痛麼……”
被火哥的話拉回思緒,她揉了揉眼睛,才發現眼眶都溼潤了,覺得自個兒特麼真傻,於是又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
“哪兒有哭?我這是高興的,誰讓你對我這麼好!”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