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悲,可氣!
偷拍這張照片兒的人正是她自己,那時候的她多少傻多麼單純啊,人家不願意搭理她,她就死不要臉的跟上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人家,還偷偷地用室內攝影頭拍了這麼一張合影,喜孜孜地洗了出來放到隨身的錢夾子裡。
可是,它不是已經毀了麼?
她記得相當清楚,因為那一天,在她的記憶裡全是痛苦的顏色。
五年前的那天,她知道他要結婚了,痛哭了一場後,她還是鼓起最後的勇氣去了部隊找他,哭著求他給自己一次愛他的機會,在被他拒絕後,一出營房的門兒她就將珍藏在錢夾子裡的這張照片給撕碎了,隨手就丟在他們部隊門口的垃圾桶裡,從此沒再與他見過面。
為什麼?!為什麼它還會出現,而且還會在他老婆的手裡?
“大家看看,快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小三兒,我老公不要她,還死纏著不放……”
吼著鬧著說著哭著,王素花越哭越厲害了,“……嗚……大家給我評評理兒,我一個沒有工作的軍嫂多麼不容易,前些年一個人在家照顧老的小的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和我男人團聚了,可是這個不要臉的小騷貨還來搶我的男人……”
老實說,她這招兒夠毒,夠狠!
對於別的人來說,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話一場,可是對於邢小久這樣身份的女人,乃至對整個帝豪集團那無異於最烈性的火藥桶。
一引爆,立馬引起圍觀無數——
這也正是她的目的所在,她今兒來鬧不為別的,就為了鬧臭邢小久。
那天從謹園回去後,謝銘誠是真心打定主意要跟她離婚了,離婚報告一批下來就非拉著她去民政局。
她哪裡肯啊?好不容易才用了三年的時間裝龜孫子討得了謝家二老的喜歡,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在京都市落了戶,嫁了個英俊帥氣的上校軍官,每次回去探親,她腰桿子都挺得筆直的,同村兒的姐妹哪個不羨慕她?
所以,正如她所說,要離婚沒門兒。
原本以為她只要咬死了不離婚,謝銘誠拿她就沒有辦法,哪知道這男人也是說一不二的主,吃了秤砣鐵了心,見她死活不肯協議離婚,第二天,一紙離婚訴狀就將她起訴到了法院,要求判決離婚,現在法院已經受理了,就等著一審開庭。
沒有什麼文化的她,一聽說法院兩個字兒,心裡就有些��×恕�
她怕什麼?!
如果法院一調查,把她自己那點兒小九九給抖落出來,她不是人財兩空了麼?
她那個氣啊,那個恨啊,恨不得把邢小久那個臭婊子給撕了——
眼看她要山窮水盡了,哪知道突然間柳岸花明瞭,昨兒有高人給了她指點了迷津,還給了她一大筆錢,說得話真沒有錯兒,只要搞臭了邢小久,把他倆的關係宣揚了出去,哪怕到最後還得離,那她也不是過錯方,離婚了還能得到賠償,至少有套房子。
一舉兩得,她樂意得緊。
於是,讓兒子偷了謝銘誠帶在身上的照片,就有了今天這齣好戲。
……
連翹在事件發生後,傻眼了好幾秒,然後和舒爽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立馬就從人群裡擠了過去。
可是人群圍得很緊,記者也有很多,好不容易她才擠了進去,抓住了正坐在地下撒潑的王素花的胳膊。
“嫂子,有事兒我們先去裡面說。”
儘量她心裡很不爽,但想著到底她還是謝隊的老婆,怎麼著也得給謝隊留點兒臉面,哪裡知道她要臉,人家王女士完全不要臉,一把就揮開她的手,大聲叉著腰嚷嚷。
“我呸,沒你事兒啊,走開!今兒我非得讓那個小騷貨給我個說法不可,要不然,這事兒沒完……小騷貨,破壞軍婚了你……”
臉色一變,連翹對這個女人很窩火兒,於是手上力道加重,一把就將她拽了起來,“你這樣就能解決問題?跟我走——”
“老孃不想解決問題了,我就要這個小婊子不好過,想離了我跟她過好日子?沒門兒,想都不要想……”
這王素花是徹底撒上潑兒了,記者們這時候卻已經轉移了陣地,通通圍到了主席臺下,對著邢小久開炮了——
“邢小姐,作為帝豪集團的執行董事,你一直未傳婚訊,而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麼高的成就,為什麼會和有婦之夫發生不合時宜的情感糾葛呢?”
“邢小姐,請談談你的感想好嗎?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排解生活的寂寞……”
“邢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