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啊!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的歡迎儀式結束,她被四面八方窺測的目光一打量,就有些尿急,和火哥說了一聲,就在他家工勤人員的指引下,往宜園的洗手間而去。
籲,鬆了一口氣。
好個邢宅,連回廊盡頭的廁所都美輪美奐,而回廊上爬滿了漂亮的常青藤。
噓噓完返回時,剛走到迴廊上,耳邊就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面色一變,她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腳步——
☆、027米 有些真相
“天哥……別這麼對我……”
透過常青藤密織的縫隙,可見易紹天挺拔的身影斜靠在院子裡的樹幹上,旁邊眸含秋水的邢婉,嬌軀搖搖欲墜,漂亮精緻的一張臉寫滿了苦澀,眼神兒裡蘊含著化不開的憂傷。
這聲兒,柔膩,可憐兮兮的,以前總能激起連翹那點保護欲,而現在——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
一陣惡寒。
據她所知,邢婉回邢家後,邢老爺子是想方設法的補償前些年所欠下的債,寵得沒邊兒,一隻大把花錢的米蟲,人上人的富家千金。
靠,家庭完整了,身份有了,愛人有了,她還哭個勞什子啊?
屏心,靜氣。
易紹天的側面看不出情緒,但語氣極冷漠:“說完了?進去吧。”
“……易紹天!天哥,我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麼區別?嗚……你這樣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好難受……”
“住嘴!別跟我提那次。”
“對不起……天哥,我不想給你下藥的,但,我太愛你了,親愛的,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錯?”
抓住披肩的手一抖,連翹懵了。
那天晚上,接到邢婉的QQ影片請求後,她免費看了一場現場AV直播,難道竟是她自編自演的把戲?
易紹天,他!?
念及此,她唇角上揚,不由自主的笑了。
久遠的過去,如今被掀開不為人知的一幕,她竟莫名的釋然了。
愛與不愛,都淡去了,之所以久久難以釋懷,無非是對自己一廂情願的付出感到不甘心罷了。感嘆著,她正準備走,就聽到邢婉一陣陣嗚咽:“不要我,那你為什麼要主動娶我,天哥,你心裡是有我的是不是?”
“別讓我更噁心。”
易紹天掰開她,轉身就走!
“天哥,你還愛著她?是不是?”邢婉急了,撲過去就緊緊抱住他的腰。
沉默,半晌,他自嘲的笑:“是,可惜她不會要一個不乾淨的男人。”
“天哥——”邢婉的聲音痛苦得有些變調,捂著胸口就倒了下去,“……我,我喘不過氣了……”
易紹天眉目微擰,沉吟著,還是將她抱起往回廊而來——
腳步聲漸近,把連翹嚇了一跳。
完了,聽牆角被發現,丟人了!
避無可避,她索性笑容淺淺地迎上了他們的目光。
乍一見到她,邢婉氣得直髮抖,“你,你偷聽我們講話?”
輕鬆地搖了搖頭,連翹微笑:“NO,NO,不是偷聽,我是光明正大的聽。”
“翹翹——”易紹天喉嚨一緊,聲音有些啞,眼神兒閃爍。
似是害怕兩個人的互動,邢婉立馬可憐地嚎叫了:“天哥,帶我去找爸爸的醫生,我好難受……”
易紹天沉了臉色,仍舊望著連翹,“翹翹——”
噎住,偏又接不下去。
笑了笑,連翹不以為然:“趕緊去吧,一會兒邢小姐心臟病氣管炎肺結核白血臉齊發,半身不遂外加偏癱,那可就不美了。”
“……你,你,賤女人,你,她詛咒我……天哥……”
連翹淺笑,梨窩淺現。
“你再嘰歪,信不信我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你邢小姐的床上風姿?”頓了頓,她捋了捋頭髮,又噗哧一樂:“不過麼,你床上的表現真不咋的——多學學吧啊!”
“你!卑鄙!”邢婉氣急,尖利地哭了,“天哥,天哥……她。”
說著捂著臉,淚水連連,那小樣兒,別提多可憐。
“閉嘴。”易紹天冷斥。
連翹笑話似的瞧著她,心裡特麼真樂。
白痴,當你是黛玉啊?
倏地——直覺背後一道冷芒射來。
她猛地回頭,就見到鐵青著臉的火鍋同志,目光森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