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爭取在第一時間端掉或者重創對方指揮部,是老大交給他的任務,是必須完成的。
在衛燎的軍隊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未完成的任務。何況,這24名紅刺特種兵,更是紅刺精銳中的絕對精銳,以24人之力完全能有所作為。
因此,衛大隊長相當自信。
這時候,一名突擊隊員打了個手勢,小聲兒說:“衛隊,三點鐘方向,發現目標!”
所謂三點鐘方向,其實就是在小分隊的右上方位置。
“噓——”
隨即一揮手,衛燎用手勢指揮著小分隊戰士掉轉槍口,呈半弧型向三點鐘方向包抄了過去。
按演習規則,誰先發現目標便開火擊到對方,既被評定為‘陣亡’,當然也可以不殺先‘俘虜’。
一眾人,貓著小碎步,緩緩靠近三點鐘的目標——
前面的叢
林裡,隱隱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過來,更像是蛇鼠經過時那種細微的沙沙聲響。
砰——
未加思索,一個戰士舉起喂滿演習彈的突擊步槍就射擊,槍聲響後,小聲低喝:“誰,趕緊出來,現在宣佈你陣亡了——”
“衛大隊長好!”
哪怕衛燎想破了腦袋也絕對想象不到,幾秒鐘後從草叢裡爬出來的人,竟然是腦袋上頂著樹葉兒枝條偽裝的舒爽。
接著,她嚴肅地敬了個軍禮,聲音不大不小,“按照演習規則,記者屬於中立方,所以,不好意思,我還活著!”
“靠!”
低低咒罵一聲,衛燎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怎麼摸上來的?”
舒爽看著他,老實又正經地彙報:“一直就埋伏就在這兒,守株待兔!”
“誰是豬,誰是兔?我告訴你啊,趕緊離我們遠點兒——”
不管自個兒心裡對舒爽是個什麼想法兒,但在這種特別情況下,容不得衛燎做其它想法,軍令如山,私人感情什麼的通通都得靠邊兒站,趕緊讓這個‘討厭’的記者滾蛋才是正事兒。
“……不行,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我必須跟著你們。”
柔柔地望著他,舒爽自己也挺惱火的,報社的任務在哪兒,她有什麼辦法?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看著衛燎也挺淡點的了,也許有些東西,自個兒不把它想得那樣複雜,自然就簡單多了。
尤其世間上的‘情’之一字,原就是一個不能用腦子來解釋明白的東西,當初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她也想灑灑脫脫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也不欠著誰,可是,人到底是感情的動物,並不類同於畜生,有些灑脫精神偏就完全運作不起來。
興許,這才是生活的味道。
就像他跟她,也就這樣了,無所謂在一起,無所謂沒在一起,更無所謂繼續或者分開。
她到是想得開,不過麼……
這會兒,衛大隊長那是又氣又急,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直接一把抓住甩到山下面去。
“你走不走?”
“不走!”舒爽很肯定。
忽地舉起手裡的槍對著她,衛燎沒好氣兒地低吼,“再不走,信不信,立馬斃了你?”
斃了她?
勾起唇角輕笑一聲,舒爽也不反抗,就靜靜地站著原地望著他,臉上沒有露出一點點可以稱為難過或者傷心的表情來。
然後,從容地,淡定地在衣兜裡掏出演習導演部發放的允許進入軍事管制區的硬pass。
遞去去,笑得一臉的雲淡風輕:“衛大隊長,我有站在這兒的資格吧?”
咬著牙,衛燎瞅了她幾眼放下了手裡的槍,又看了看旁邊的戰友,憋得實在沒法兒,走過去拽住她的手腕就拉到了一邊。
“我說小姑奶奶,你就別任性了,這麼跟著不是害我們麼?”
“衛大隊長!”舒爽微微一笑,仰著頭看他,一臉認真:“拜託了,這也是我的工作,你以為我喜歡跟著你?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好麼?”
“互不干涉?我操!”衛燎抬腕看了看時間,有些氣急眼兒了,“我告訴你,你這是嚴重影響到我軍部署,我要嚮導演部申訴和抗議,哪有你這樣中立的?”
“那你還是先申訴成功再說不遲。”
伸手在她肩膀上使勁捏著,衛燎恨不得拆了她:“你,好樣的!”
“放心,我保證不拖你們的後腿,盡責盡職做好記者本份,只報道你的英雄形象,猥瑣的一面絕不會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