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怒意,沉聲道:“眾愛卿這是做什麼?都起來吧,朕本來也是要恢復羅將軍的統帥之職,還給他兵權的,不過因為裴小將軍之死,給氣昏了頭,才牽怒於羅將軍。”
“但願皇上這回不是朝令夕改,反覆無常。”單雄信冷哼了一聲道。那聲音說大不大,說小,又正好能讓在座的聽得一清二楚,弄得李密好沒面子,只能裝聽不見。
羅成接到聖旨,說官復原職,並且統帥全軍,明日攻打虹霓關的時候,正在練武場上和李元吉比試摔跤。
正一手拉住李元吉的手臂,準備來個過肩摔,聽到這訊息,立時鬆了手,去前頭接聖旨去了,李元吉就軟趴趴地趴在地上了。
“三公子……三公子……你還活著麼?”李安都不敢睜眼瞧了,半眯著眼湊上前道,“你要是還活著,應我一聲。”
“死奴才,還不趕緊給爺抬下去,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腰快讓他給擰斷了。”李元吉見羅成不在,也不遮掩了,喘著粗氣道。
李安邊吩咐人小心抬人,一邊苦著臉抱怨道:“三公子,你幹嘛和羅將軍比摔跤啊?瞧瞧,又傷成這樣,身上還不知道多少青青紫紫,喲喲……這腳踝都腫成什麼樣兒了。”
李元吉白了他一眼,有氣無力道:“我不和他比摔跤,難道比槍法?刀法?還是箭法?難不成我想在自己身上多鑽幾個眼?被砍成一段段?還是變成馬蜂窩?”
李安想了想,不得不“佩服”起三公子的腦子,你想得真夠全面啊?!
抽空,李元吉百般費勁地抬手給了李安腦袋一下,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巴不得換主子!”
李安扁著嘴,一臉委屈,真是同人不同命,打你的人是羅將軍好麼,你別拿我出氣啊。
次日,鼓響三通,羅成馬到疆場。
新月娥這才有機會近距離定睛打量起眼前的人來——此人頭戴亮銀白虎盔,身披素銀甲,外罩素羅袍,面如冠玉,眸若寒星,手持一杆五鉤神飛亮銀槍,迎風而立,更顯丰神俊朗。
等到羅成近身到前,新月娥兩眼都看直了。
她平日裡和哥哥一同征戰沙場,倒也打過不少仗,見過不少將領,但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湊近了看,更覺得好看。新月娥就想,她是沒見過長坂坡上的趙子龍如何模樣,不過看著眼前的羅成,暗暗揣測,趙雲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不怪新月娥心動,羅成的容顏放在隋朝,還真挑不出幾個來。要不然也不會隨著他戰績越來越煊赫,“冷麵寒槍俏羅成”的稱號越來越響亮,瞧這容顏,可不是俏麼?
新月娥看得出神,羅成皺著眉頭,搞不清她在想什麼。徐茂公等人一看,也覺得不對勁。
秦瓊就低聲問徐茂公:“軍師,你瞧那女將在看什麼呢?我怎麼瞧著她一個勁地盯著表弟看啊?”
徐茂公心說,可不是一個勁地盯著羅成看麼,再一想,上次叫陣時,新月娥那臉紅害臊的模樣,暗道,這新月娥該不會是瞧上咱們羅小弟了吧。
這麼一想,徐茂公臉上多了絲笑容道:“我瞧這仗啊,不用打,咱們就贏了一半了。若是羅小弟再和她打上一打,怕是整個虹霓關都能不費一兵一卒奪下來了。”
眾人對這話似懂非懂,就見場中的羅成已經耐不住性子了,率先喊道:“我羅成不打女人,但你阻了我大軍去路,又殺我西魏先鋒官,活擒八員大將,我若是不打你,怎麼給眾兄弟一個交代。”
新月娥聽了也不惱,嫣然一笑:“你還挺重兄弟情義的,也對,你要是不重兄弟情義,上回也不會那麼傻,明知是陷阱,還傻愣愣地往裡頭衝。”
說起上回,羅成皺了皺眉道:“敢問新姑娘,我那八位哥哥現下可好?”
新月娥笑道:“好吃好喝著呢,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本小姐可不會手下留情。對了,你不會也和之前那位王將軍一樣,和我談什麼君子之戰,讓我捨棄暗器不用,光明正大地和你對招吧?”
羅成搖搖頭道:“男子和女子的力道本來就不可相提並論,我就這麼打你,是我佔了便宜;你若是用暗器,那咱們算是扯平了。”
新月娥抿唇輕笑,這小子比起之前那些,倒是實在得很,心中越發喜歡了。
將門中人,本就少了繁文縟節,新月娥又是被其父親當男娃一樣養大的,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素來都是直來直去的,這不,她開門見山就問道:“羅成,你今年幾何?可曾婚配?”
這新月娥啊,年過十八,並未成婚,不是因為嫁不出去,而是她心性兒過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