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以極玄奧奇異的手法,身隨刀走,往寇仲握刀的手擊去,狂沙刀在虛空畫出一道充滿旋卷味道、波浪般起伏的軌跡,變化無窮的朝寇仲‘卷’過來。雖是一刀,卻由十多重連綿的波卷組成,每個波卷、時間和攻擊的角度都有精微的轉變,送出卷卷刀勁,匯為成能被牆裂壁的凌厲刀氣,威力無比。
可達志的確非同一般,看出了寇仲氣勢最強一點,在他以不變應萬變的招式前,不做停留,轉攻氣勢,氣勢一破,招式自然保持不住。
“嗡!”
兩道閃電交擊在一起。
二人飛退站定。
眾人看得連喝采打氣都忘掉。
機智的白清兒一直徉裝將注意力都放在虛空處,一邊一那雙美目掃視場中任何一個被虛空中的戰鬥所吸引的人,一個另她意外的人出現在她的眼中,李淵的多年的親信大臣、尚書省右僕射裴寂。裴寂的目光表面上是直視寇仲與可達志戰鬥的,若要讓粗心大意的商秀珣三女觀察,一定覺不出裴寂的異樣,只有機敏細心、修為又不低的白清兒方能察覺得到他的眼角實際上一直在注意著頭頂的虛空處,外表的樣子只是幌子。由此可見單美仙安排白清兒隨元越澤前來參加宴會的用心是何等良苦。
虛空處,只能被‘心眼’看到的元越澤二人的影象已經開始變淡,這意味著對戰雙方在精神方面的損耗加劇,戰鬥已經快到了終點,形勢亦更為嚴峻。
元越澤身邊的許多人已經注意到了元越澤的變化,他就如上午在‘明堂窩’那般,整個人好象成為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另一邊李淵當然也注意到了宋師道身上生的同樣狀況。
“轟!”
一聲尖銳中帶著沉悶、迴音無限延續、似可震破天地、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兵器交擊還是氣勁交擊所出的巨響後,寇仲與可達志同時飛退,依舊分開兩丈站立,二人表情平靜,彷彿沒動過手似的,但雙目射出奇異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著對方及眼神中掩不住帶上一絲駭異神色卻昭示著剛剛一拼都是出了彼此間的預料。
虛空處的元越澤與宋師道亦分別點出一肘,踢出一腳,肘腳在空中各劃出一道優美眩目的光弧線,硬撼撞擊,出並無實質的璀璨強光,將關注這場戰鬥的人的心眼,靈覺徹底干擾至失去知覺。這一擊彷彿融入了時光的洪流,成敗生死皆失去意義,而是成為了天地宇宙間永恆的一部分。
剛剛那一聲古怪的巨響,實際上是兩個戰場的最後一擊同時引出來的,否則哪會那麼怪異。
“當!”
李淵在確認宋師道並無大礙、那妖媚的妃子在他耳邊略嘀咕兩句後,第一時間舉手示意侍衛敲響停戰的銅鐘。
大殿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靜待李淵的判定。
元越澤回過神來,先對白清兒露出一個寬慰的笑意,惹來白清兒的冷臉後,開始掃視大殿。遺憾的是,他沒有覺到任何異樣,倒是看到李世民與齊王李元吉身側一個王妃在偷偷地眉眼傳情,關係似乎不一般。
二人合演的這一幕當然被一直分散注意力盯著白清兒的尹祖文看在眼裡。
李淵親自鼓掌贊好,道:“好!好!兩位的比試確是精采絕倫,令人歎為觀止。五招拼成平手,稍後朕會賞贈二位十兩黃金,請入座。”
立即惹來全殿附和,喝采不絕。
二人分別施禮謝恩。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場中,他湊到李秀寧晶瑩的小耳旁,輕聲道:“你二哥好象和你三哥那個王妃關係不一般吧?”
專注戰場的李秀寧被他熱氣一噴,癢得一縮玉頸,聽到他的話後,立即色變,神情不自然地幽幽瞥了他一眼。
元越澤沉思片刻,貼得更近,大嘴幾乎親上了她嫩滑鮮紅的臉蛋兒,道:“你三哥那王妃是否叫楊珪媚,與你二哥……嘿!”
李秀寧駭然地扭頭呆望元越澤,連那嬌豔欲滴的小嘴擦過元越澤的大嘴,她都沒有知覺。李世民與弟媳齊王妃楊珪媚之間有非正常男女關係這件事,整個李唐內部也就只有兩個當事人及當日誤撞見到的李秀寧知曉,這種丟人丟到家的事,元越澤是怎麼知道的?
楊珪媚本是長安一個很紅的歌妓,容貌嫵媚,性情妖嬈,又通曉詩文,能歌擅舞,曾令長安無數公子哥兒追逐傾倒,最終嫁給了李元吉,成了齊王妃。婚後不久薄情的李元吉對妻子司空見慣的美貌開始膩味,又開始在外面獵豔調情,柔情款款的齊王妃傷心至極,常獨對春花秋月,悲嘆自己的命運,婉惜虛度的芳華。
一個暖陽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