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樓前,林一見到的木爺,迥然便是兩個人。
人究竟有幾個面孔呢,哪一個看到的才是真實?
“這幾人是誰?”孟山指著不遠處的林一幾人,神色露出一絲不耐。
木青兒斜睨一眼,滿臉的不意,隨口說道:“是木管家送來的幾個外門弟子”
“哼!遇事畏縮不前,如此膽小懦弱之人,不堪造就!”
“這是——?”孟山對林一幾人觀感大壞,轉而又指著扶著木管家的金科問道。
“這也是一起來的外門弟子。”應是知曉金科的身份,木青兒面上露出了笑容。木管家臨危不懼,此子應也不差!
女人的想法,不需要推敲!因為她是女人,還是天龍派的公主!
“此子倒是不差!”孟山自認眼光老道,對著金科目含讚賞。
金科目露驚喜,忙恭敬施禮:“金科見過孟長老!”
能做一個天龍派的外門弟子,威風!能結識天龍派的長老,很威風!能得到長老的讚譽,那是相當的威風!
金科心美滋滋的,他見林一幾人吃癟,心得意,只是為許月感到委屈。
男人的眼,美女,是不需要指責的。
林一耳聽的清楚,不以為意。本身就勿須證實什麼,又何必非要這位長老的賞識呢!
蔣方地三人感到赤衣長老目光不善,心鬱悶,也不知究竟何處得罪了這位長老。
有時候得罪人,不乎你做了什麼,而於對方的一時興起。
只是他們不知道,若不是林一後關頭,顧念兩日來幾人的情分,能受傷倒地而不死,對他們來說,已然是個幸運的下場了。
得失之間,誰又能說得清楚。乎失去的同時,是否意你得到了多呢!
“你們幾個將馬讓出來。”孟山對林一幾人叱喝一聲。幾人乖乖牽著馬走了過來。
孟山巡視一遍眾人,指著許月道:“你這姑娘出來乘馬。”他轉身指向青衣弟子說道:“你等步行,帶著這幾個不成器的外門弟子回山門。讓他們做個擔架,抬著兩個鏢師走。”
孟山交代完畢,對真元子拱手相請。
匹馬受創不起,血流滿地,眼看是不活了。包括孟山五人騎來的,眾人還剩下匹馬。連同真元子師徒內,十八人,兩個鏢師雙腿被弩箭穿透,自然也騎不了馬,後要有七人步行。
許月畢竟是個姑娘家,孟山也夠心細的。她騎馬離去時,面帶愧色,頻頻回望。林一笑著揮揮手,示意無妨。
至於金科的德性,林一不屑去瞧,就知道這小子正得意澎湃呢!
馬蹄一陣碎響,騎馬的離去了,步行的還原地向前眺望。
“看什麼看呢!臭小子,快去找幾根結實的樹枝來。”
一個青衣弟子,見林一輕鬆的模樣,心不忿。本身是來救援門內弟子的,多好啊,恰逢小師妹遇難,做夢也等不來的大好機會。誰料沒等施展身手,卻要帶著傷殘與幾個外門弟子走著回去。這還不讓其他師兄弟笑掉大牙。
“還看?就說你呢,快去!”
林一惶然四顧,才知曉又得罪人家了,忙笑道:“這位師兄,小弟這就去。”
“呸——誰是你師兄呢,再亂喊我揍你。”
那個對林一看不順眼的青衣弟子,像遇到天大侮辱般的怒喝道。
這……?林一撓頭不解,喊師兄也得罪人?蔣方地見機不妙,忙對青衣弟子賠笑,拉著林一離開。
林一回頭,見代遠海也跟了過來,他不無鬱悶的問道:“這天龍派裡,師兄的稱呼莫非是罵人的話?”
蔣方地見離得那幾個青衣弟子遠些,他面色也不好看,神情露出鬱色,說道:
“林兄弟還不知曉?這天龍派的外門弟子,外人眼是很威風的。可門內的身份實不咋地。打個比方,內門弟子眼,你我如酒樓的夥計差不多,他們會認一個夥計做師兄弟嗎?”
“原來如此!”林一的眸露出一絲冷意。他搖搖頭,隨即輕笑道:“呵呵,我明白了,無妨的,以後你我當自強就是。”
蔣方地與代遠海深以為然,對林一報以微笑。
“不過,這連刀也沒一把,這樹枝倒不好折斷呢!”蔣方地又抱怨道。
林一遲疑了下,說道:“我來弄樹枝,不過你們會弄擔架嗎?”
“會啊!鏢局裡呆久了的,這些物事不算啥的”蔣方地興奮看著林一,眼神透著期待。
“為何此般看我?”林一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