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各家的高手。了道、了凡、軒子、麥丘、雷雲子、雷天、平陽子、平荃、羅坤子、華權子,金聖等等,皆在其列。這一回可是征討九牧,與造反沒甚兩樣。大是大非面前,沒誰敢有半點兒含糊……
“偌大的一個九牧仙域,緣何一個人影都不見……”
“依林老弟所言,此乃九牧無誤。而如此情形,著實出人意料……”
“哼!前下戰書,後不見人,故弄玄虛……”
玉勝、皓度與吳融在發著牢騷,林一則是雙眉淺鎖一言不發。一行三百多人來到此處,隨即有所察覺。而半個時辰過後,前方沉寂如舊。莫說聖女與黃婆婆等人,便是那些花奴都沒了影。恍惚之間,好像是走錯了地方。而親眼所見,豈會有錯?
林一忖思片刻,說道:“且實地一探,以防不測!餘下人等,暫待原處!”言罷,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隨即大袖一甩往前而去。為免意外,仙奴與天狼已躲入龍圈之中……
玉勝、皓度與吳融心領神會,跟著飛向前方。
不多時的工夫,四人相繼穿過層層霧靄。轉眼之間,天地豁然晴朗起來。
人在空中,林一去勢稍稍一緩。有關九牧的情形一無所知,只得且走且尋。見遠處的一道高峰頗顯突兀,他未作多想,徑自飛了過去。隨後的吳融三人則是各自散開,暗暗留意。
九牧仙域不過千萬裡,神識一動便可看個來回。而如今置身其中,四下裡依舊是人跡杳無。一處處洞府尚在,聖女、黃婆婆、雨子、塵子,以及那數百個仙道高手,去了何處?
林一帶著疑惑繼續往前,漸漸到了那道萬丈的高峰之上。他眼光巡弋,緩緩落下身形。
吳融三人,各自在別處尋覓。
林一腳下站穩,舉目眺望。人在高處,猶在雲端。天穹之下,唯餘雲海一片。而那山巒叢林猶在眼前,卻又消失不見,便如聖女等人一般……
黃婆婆曾說,界外之行乃是她最後一趟差事;塵子說,天涯太遠、緣分太短;雨子說,來世相報……
當時並未多慮,而如今想來,黃婆婆與塵子、雨子的話裡,竟是帶有離別之意。若真如此,三人是要避世隱居,還是要去往什麼地方?
此外,黃婆婆又說在幫自己。她顛三倒四的話語中,哪一句暗藏玄機?
雨子分明是憶起了過去,為何不肯現身相見,反倒是讓人帶去一句驚心動魄的話?知道嗎,那一刻著實嚇壞了林一。你執意成為雨子,我不會強求。而你一旦成為了琪兒,我將重拾千年等待,絕不放棄……
不過,聖女的言外之意,卻是不戰不休。而那始終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如此虛晃一槍,所欲何為?她背後的高人,是否便是子桑上人?而種種跡象表明,仙帝的傳承與《三皇經》應該才是一切的禍根亂源……
林一心緒雜亂,索性閉上雙眼,將前後種種加以細細回想,抽絲剝繭般地慢慢揣度。他知道皓度與玉勝在埋怨此行的莽撞,可他不敢有所僥倖。真要等著萬事俱備,怕是一切都晚了!
那個女子既然要一戰定輸贏,豈會錯過任何一個取勝的良機。如她所說,她只懂得結網,只等著有人送上門來……
林一手掌一翻,摸出了紫金葫蘆。將其舉起,酒水如練。他狠狠灌了一口,尚未緩口氣,忽而神色一動,驀然睜開雙眼。
十餘丈外,茫茫的雲霧突然翻湧起來。不過瞬間,一個蒙面的白衣女子從中悠悠浮起,形同魅影般的詭異!其身下所在,光芒隱動,竟是一處暗藏的法陣……
林一往後一步,順勢收起了紫金葫蘆,隨即兩眼一縮,眸中血光閃現。
那熟悉的白衣人影似真似幻,卻又眉目含笑而風情婉約。待她身影稍加凝實,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道:“貴客登門而有失遠迎,恕罪則個……”
林一不為所動,眼光環顧四周,未見其它異常,這才落在那女子的身上,冷然說道:“你乃高高在上的九牧聖女,卻只敢以元神分身見人,並假借法陣隱匿藏形,真是叫人大開眼界!林某已然到此,有何手段儘管使來……”他話音未落,吳融、皓度與玉勝已從遠處倏然而至,各自守在數百丈外嚴陣以待。
“聖女又如何?一介弱女子而已!爾等人多勢眾,強手如林。小女子惶惶之下,實屬迫於無奈呀……”聖女婉轉的話語中透著一絲可憐,卻是垂首含笑狀。隨其身姿搖曳,遮面的雲紗微微飄動,莫名的韻致煞是引人注目。
“謬論!若真如此,你又豈敢邀我一戰?”林一反譏了一句,沉聲又道:“少要拿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