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李二卻是不得不服氣了,意境,辭藻,可算是全了,而且,劉旭此時吟誦出這樣的詩句,幾乎是打臉了整個大唐朝堂了。
“人已經走了?”
再次謄抄了一遍之後,李二才直起身來,被詩影響,總想著喝上一口酒來過過癮,暗地裡咒罵那個兔崽子折騰人,隨後又是笑笑,不折騰人的劉旭,那還是劉旭嗎?
“回陛下,岳陽侯此時已經出了長安了,老奴跟了一會兒,也確實如他所說,沒個方向,甚至,連趕車的都沒有,就那麼任由著馬兒向前走,停了,就下來瞧瞧,沒停,就一家人躲在車裡,其樂融融,老奴還聽見岳陽侯又在說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了,這次是說的一條白蛇兒,很是有趣。”
李二停下手中的酒杯,哦了一聲,呵呵一笑。
“這小子倒是自在,白蛇兒?你聽都沒聽全,怎麼就知道有趣了?”
吳明彎下腰來給李二倒酒,笑容眯上了臉。
“呵呵,陛下明鑑,老奴那也是猜的,但是岳陽侯的故事,那和詩詞一樣,都是極為精彩的,詩詞老奴學問差了,不太懂,但是看見陛下看得高興,那顯然是真正好的,但是故事嘛,岳陽侯府流傳出來的故事,那可是都是有趣得緊,老奴沒學問,就喜歡聽這些,以往啊,長安城裡的說書匠人,都是說岳陽侯的那些故事,老奴得了空閒,去那裡喝上一杯清茶,聽聽故事,那是最舒坦的了。當然,這裡還要向陛下請罪了,私自聽戲聽書,有些壞了規矩。”
李二哈哈笑著拿手點著吳明。
“你呀你,行了,別做那鬼樣子了,朕又沒怪罪於你,人嘛,活在世上,總要有個盼頭,有個想頭不是,若是整天渾渾噩噩,那得有個什麼勁?得了空閒,那就該去放鬆放鬆,朕雖然一隻住這裡,但是長安城啊,朕可是好久都沒去逛過了,聽說李佑和李兩人將長安城建設得很是不錯了?”
吳明躬身。
“是了,兩位王爺得了岳陽侯的指點之後,很是聽話,如今啊,是一邊去書院讀書,一邊又在構建長安城的諸多事宜,以前的街道,雖然是足夠寬了,但是咱們大唐強盛啊,陛下您被稱為天可汗,外族的人吶,還有別的地方的人吶,都打破了腦袋的往長安城裡面鑽,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您都看的到,最近還來了幾個黃頭髮,藍眼睛的外族人,很是好玩,不過說話嘰裡呱啦的,讓人聽之不懂,以前問過岳陽侯,說是他先師有遇到過,是什麼法蘭西英吉利啊這些地方的人,老奴學問差,那兩個地方聽都沒聽說過,又哪裡知道他們的話是什麼意思喲,就是覺得有趣,拿手比劃了半天,大概懂了意思,就是誇讚咱們大唐強大,是神國,仙國,呵呵,陛下,您看,在別人眼裡,咱們大唐可就是神仙的國度了,您說,那這世上,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神,真正的仙啊。”
李二笑著搖頭,看了看劉旭的詩,然後摺疊起來,放進衣袖裡面。
“神?仙?以前朕也經常問,後來朕就不怎麼問了,仙法隨緣,人有欲,而仙道存,朕若是信長生,求長生,那這仙就永遠渺渺無蹤,但是反過來,朕若不信,呵呵,就如同那兩個外族人一樣,這個仙,這個神,那就在朕的身邊。”
吳明笑著附和。
“是了,岳陽侯也是如此說的,那兩個外族人的話語,老奴不懂,岳陽侯卻是懂一些,據說,是被張仲堅從大食國抓來的,一個個說什麼‘高的’,‘普利日’,‘黑傲譜米’什麼的,亂七八糟,老奴嫌煩,就把人趕走了,後來聽說岳陽侯倒是救了他們,給了他們飯吃,衣穿,老奴不明白,兩個什麼都不會的外族人,要來做什麼。”
李二負了手,走下臺階,站在宮前,放眼整個長安城。
“做什麼?你個沒見識的,這不是很明顯嘛,呵呵,劉旭這小子啊,是要人家手裡的海圖!劉家真正發展起來靠的是什麼,就是嶽州城,還有洞庭水師,如今的水師才跑到哪兒,真臘過去點罷了,就這樣,大堆的富貴錢財已經源源滾滾,劉旭是個小財迷,他會放棄了更遠的地方?長孫無忌為什麼要將劉旭趕走,就是為了爭這些東西,劉旭的財路他不知道,但是法子他能用啊,只要將水師爭一些過來,那長孫家可就再添一翼咯。”
吳明裝傻的抬頭疑問,李二也不揭穿,笑著踢了他一腳,繼續前行。
“有什麼不明白的,盧承慶不就是已經擺出來了?長孫衝進了兵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提議將水師列為第十三衛,獨孤謀附和,盧承慶也是巴不得,三方分水師,可都等著朕點這個頭呢。”
“啊?那水師是岳陽侯一手創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