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說得不錯,在東廠中,三寶天王方股公才是第一高手。
只看他敢把三寶之一的紫金彎借給你用,可知他的確不靠這等外物取勝。”
“這話還算是有點腦筋,否則我就不跟你說話啦!”
公孫元波轉眼四顧,之後微微一笑,神采飛揚的俊眼盯住對方,道:“我可不敢大露鋒芒,免得你生出嫉才之心。不然的話,我馬上可以說出很多言之有物的話。”
冷於秋曬道:“你不過是一名小卒,居然說到我會嫉才,真是笑話!”
“你如果真能不嫉才的話,我就告訴你,咱們談了這些話之後,我已經知道我方的奸細是誰了。”
冷於秋不覺露出訝色,問道:“你知道誰是好細?”
公孫元波斷然道:“就是陳四叔陳元。”
冷於秋道:“他是誰?何以見得就是他?”
公孫元波道:“你瞧瞧看,咱們現下在什麼地方?”
冷於秋道:“還用說麼?這兒是極樂寺的國花堂。”
“對了。現在雖在嚴冬,但此地景色仍然很可觀賞。假如咱們不是敵人,而是好朋友,則咱們到這一處幽美清靜的地方作知心長談,那是再合適沒有的了,對也不對?”
冷於秋顯然捕捉不到他話中的含意,是以只含糊地“嗯”了——屍。
公孫元波道:“換言之,此地除了進香還願的信徒,就應是情侶身份的男女,方會在嚴寒中摸到這麼一處景物清幽的地方來。那麼咱們既是敵人,為何會在此碰頭?”
無情仙子冷於秋皺皺眉頭,道:“廢話!你的行動,一直在我監視中。”
“才不是呢!這一路上多是平疇曠野,你如何能跟蹤我?”
冷於秋淡淡道:“這是我的絕技,不能告訴你。”
公孫元波道:“你不必支吾,除非是車把式傳遞給你暗號,你絕無可能跟到此地來。”
冷於秋道:“那就算是車把式的功勞吧,這與陳元有何相干呢?”
“但你須得知道,那車把式起初只知道我是到高梁橋而已。直到抵達高架橋,我才叫他往前駛。”
“這便如何?”她聳聳雙肩,意態冷漠,可是卻有一種冷豔醉人的美貌。
“你是早一步到了此地等候我的,而我卻是奉陳四叔之命到這兒來躲避一下,而我居然躲到你的羅網中了,豈不怪哉?”
要知他們俱是超凡之士,故此有些話點過就算,不必多說。例如公孫元波說過這一路盡是平疇曠野,已點出在跟蹤術上,此是不能克服的困難,所以現在他提出對方比他先到這一點,便可以作相互的證明。
冷於秋道:“你雖是無名小卒,但我仍須承認你很有頭腦。”
公孫元波傲然一笑,道:“得到你作此讚許之人,只怕不多吧?”
冷於秋道:“當然不會很多。”
她再度舉步向他逼去。這回公孫元波沒有後退了,敢情他背後已被拱門門框阻擋著,後退不得。
直到兩人相距只有三尺左右之時,冷於秋才停步,道:“你不妨清我將如何處置你。”
公孫元波道:“我在你眼中何足重視,倒是你的競爭者如董衝或方勝公,可能已經建立奇功,正在等你回去,參加他們的慶功宴呢!”
“我的確很擔心發生這等情形,不過你亦無須欣慰,因為我的羞辱,便即是你那一方的慘重失敗。”
公孫元波一聽,這無情仙子冷於秋的話果然有理,雖然他不相信敵方能夠把秘密檔案截獲,但在表面上的形勢,的確正如她所說的,她若是須得參加方股公或董衝的慶功宴,則此一羞辱,亦即是太子派的慘敗。於是他收起幸災樂禍的神色。道:“這些事情,還是讓你和我方的高階人物去傷腦筋吧!我老實告訴你,到此為止,我已與我方撕了線。假如他們不找我,我今後就變成無主孤魂,既不知如何才與他們聯絡得上,亦無事可做。”
冷於秋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應該屈居人下。我的看法是你由於年紀輕,經驗少,所以還不是高階人物,但亦不像你說得那麼低階。你大概是負責特別任務的部門中的一員。
假如這次涉及關係非常重大的機密檔案的運送事宜,你便銜命出馬參與。”
公孫元波道:“我對此一任務的來龍去脈根本毫不知情,你愛信不信,你自家判斷好了。”
冷於秋道:“我可沒有駛倒你的意思,亦不是要說服你。只不過是讓你明白一點,那就是我並不是好騙的。關於你的地位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