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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洶洶朝著琥珀廳而來。

為首的中年婦人穿金戴銀、貴氣逼人,趾高氣昂以不屑的口吻對身後的僕傭道:“那個小雜種膽敢讓妓女進我殷家大門,今日我非得讓他曉得這個家是由誰作主不可!”

“夫人說得是。”身後的家丁立即附和。

燕燕甫認出對方,趕忙閃進廳內,急促的對眾人宣告。“老妖婆來了!”

一聽見徐水蓮出現,翡翠與桃花等人唇角有志一同往上揚起,每個人笑得更加柔媚,風情萬種。

斜躺在羅漢床上的殷槐笙桃花眼一挑,放蕩的將頭枕在桃花的腿上。

嬌小玲瓏的白曉兔吐了吐丁香舌,乖乖坐下來,眼觀鼻、鼻觀心,等待風暴來臨。

翡翠則移步到多寶閣前,拿起一隻翡翠琉璃壺,讓投射進廳內的陽光將手中的翡翠琉璃壺照得透亮。

徐水蓮身後各跟隨著兩名家丁與婢女,盛氣凌人地進到琥珀廳,輕蔑的眼神先是掃向躺在妓女腿上的殷槐笙,再以眼角餘光掃向廳內所有的妓女,高傲的以鼻孔噴氣。

“瞧你這是什麼德行!白晝宣淫,你打小在妓院待慣了,喜歡鶯鶯燕燕環繞在身邊,長大進了我殷家大門依舊死性不改,自個兒不要臉就算了,我殷家可是世代清白,容不得你這小雜種在這無恥放肆!”徐水蓮尖著聲痛斥。

想她徐水蓮系出名門,父親乃翰林院學士,自小要什麼就有什麼,所有人都寵她、順她,嫁進殷家後也該是如此,想不到她生下長子沒幾年,丈夫就耐不住寂寞淨往翡翠閣跑,甚至迷戀上那裡的花魁——槐花,荒唐生下殷槐笙這小雜種。

她瞬間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吞不下這口惡氣,於是哭鬧抬出孃家父兄,將丈夫壓制得死死的,不許殷槐笙母子踏進殷家大門一步,甚至讓父兄上翡翠閣羞辱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替她出氣。

若非丈夫因病去世,沒幾年寶貝愛子德永又死於非命,貪婪的小叔覬覦當家之位,礙於殷家祖宗規矩,身為女人的她無法當家作主,她也不可能忍辱接殷槐笙進門,表面上是讓殷槐笙順理成章繼承家產,實際上殷槐笙只不過是她手中的傀儡。

所幸那令人作嘔的槐花早死,否則要她成天面對這世間她最憎惡的兩人,真會讓她食不下咽。

徐水蓮的責罵,殷槐笙全當耳邊風,他醉眼迷濛,臉頰在桃花的腿上蹭了蹭,略啞著聲道:“哎,耳朵好癢。”

“是嗎?肯定是有不識趣的小蟲子在你耳邊嗡嗡亂叫,真是可憐,讓我幫你瞧瞧。”桃花忍著笑,大驚小怪的要幫他掏耳朵。

“殷槐笙,我在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了沒?”他的怠慢無視,無疑是火上澆油,氣黑了徐水蓮的臉。

白曉兔拿著毛筆,佯裝認真俯案在紙上作畫,其實正不時偷瞄氣急敗壞的徐水蓮與故意揶揄徐水蓮的殷槐笙,她陪他待在殷府也有四年多了,徐水蓮的尖酸苛刻她一點也不陌生,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徐水蓮會這麼不討人喜歡?難道她從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太過難聽刺耳嗎?

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放蕩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恍然大悟的瞥向怒不可抑的徐水蓮。“啊,原來殷夫人是在跟我說話,殷夫人左一句小雜種、右一句小雜種,不指名道姓,我還真不曉得你是在說我。”

“放眼琥珀廳,除了你是小雜種外,還有誰是?”徐水蓮最恨他老以漫不經心的語氣敷衍揶揄她。

“原來是我啊!”殷槐笙有趣地揚起嘴角,戲謔地對上方的桃花眨眼,惹來她一陣格格嬌笑。

傷害不了殷槐笙,教受挫的徐水蓮重重跺腳,厲聲怒罵:“恬不知恥!來人,還不快給我把這群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去!”

“是,夫人。”家丁們聽命,立刻趕人。

“出去!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快點出去。”家丁們狗仗人勢,一副她們若不走人,就不客氣要動手打人的模樣。

“哎呀,好可怕,殷公子,救命哪!”桃花等人佯裝嚇壞了,全窩向他尋求庇護。

殷槐笙坐起身,抬起右手不慍不火道:“慢。”

家丁與婢女被他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儀震懾,不自覺停下粗魯的趕人動作。

“難不成你要為了這群不要臉的女人反抗我?”這五年來的相處,使徐水蓮瞭解殷槐笙難以控制,眼看他將一步步脫離她的掌控,心急如焚的她自然更想鎮住他。

“她們是我請來的客人,這裡是我居住的院落,真要請人離開,也該是由我說了算。”殷槐笙笑得輕鬆自在,可話裡卻帶有不容忽略的警告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