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辦?”
公孫錦坦言:“沈浩背後還有人,一旦發了通緝令,那個人會捨棄沈浩。繼而再找一個新的棋子。沈浩的情況我們已經掌握了很多,再換一個人,對我們來說非常被動。所以,不要發通緝令。但是不發,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我要你們走一趟沈家,就當是給沈家一個面子。這件事,要做得巧妙一些,讓所有人認為,是沈家保住了沈浩。”
兩個人各自沉思片刻,答應了公孫錦的計劃。繼而,公孫錦又說:“還有一件事。你們幫我暗中調查一個人,不能讓我手底下的兄弟知道,更不能讓沈家人察覺到。”
“誰?”
公孫錦的手沾了點水,在桌子上寫下名字。那兩個人上前來,仔細地看,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其中一個問道:“你確定?”
“有調查的價值。”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這麼要求,他們一定會呵斥對方異想天開。但,坐在他們面前的是公孫錦,是當初一科科長的不二人選。
“沒問題,我們會盡快安排人調查。”來者在臨走前表示。
來訪的人待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公孫錦叫了護士進來,跟她商量能不能推我出去,探望一位朋友。
小護士很好說話,扶著公孫錦坐在輪椅上,離開病房。
乘電梯到了住院樓的最頂層,也是最好的病房一層。公孫錦推開一扇病房門,被裡面寬敞明亮的環境條件搞的哭笑不得,“我那個房間陽光不足,打個商量,我搬到你這屋住幾天怎麼樣?”
沈紹半倚著chuang頭,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他漠然地瞥了公孫錦一眼,“什麼時候到的?”
“比你早幾個小時。”說著,轉回頭請小護士離開。
輪椅到了chuang邊,公孫錦掀開沈紹身上的衣襟,看到裡面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嚴重嗎?”
沈紹只是搖搖頭,並未回答。
“你們家那邊差不多也快來看你了,想好怎麼說了嗎?”
沈紹置若罔聞,慵懶地打起了哈欠。
公孫錦無奈失笑:“我怎麼覺得你比以前還不願意說話了?因為……毅森嗎?”
提到洛毅森,本就不愛多言的沈紹連個反應都不給公孫錦了。公孫錦也覺得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勸解沈紹。他猶豫了半響,才說:“沈紹,如果你不想放棄他,最好拿出個明確的態度。其實,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但是你,實在讓人看著著急。”
“我怎麼了?”沈紹不滿地問。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公孫錦同樣不滿地問:“有誤會,就解釋清楚。想幫他,就堂堂正正幫他。你那點勁兒都用在背後了,他能知道什麼?好吧,你覺得虧欠了毅森,想要補償他。沈紹,你的補償要讓他看到才行。”
沈紹被戳中了心事,有些惱羞成怒。瞪了公孫錦一眼,“滾回去。”
這人算是油鹽不進了!公孫錦氣惱地回敬他一枚白眼,換了口氣,“我來是要告訴你,我把沈浩的通緝令壓下來了。剩下的該怎麼做,你心裡要有個數。”
“不牽扯到白羽就好。”
跟沈紹認識這麼許多年,公孫錦敢說,自己是最瞭解他的。這人始終沒有變,在冰冷的表面下,有一顆溫暖的心。或許他人不會相信,沈紹也有在乎的人,也有想要保護的物件。但事實就是如此,沈紹真的保護了一些人。
不然的話,秦白羽和丹尼斯為什麼會死心塌地地給他賣命?
只是,沈紹冷慣了,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或者說:他表達感情的方式總是奇特而又古怪的。
沈紹的感情就像低頻的聲音。只有仔細去聆聽,才能知道,他在發聲。
下午四點,洛毅森等人才回到一科。
好像是回到家裡一樣,褚錚和蔣兵丟下東西,就要回自己的房間。洛毅森趕緊叫住他們,說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宣佈。
這時候,廖曉晟放下手裡的工作,趕到大辦公區集合。他迫不及待地等著洛毅森拿出從建築工地找出的鐵板。
“你別急,我還有事要說呢。”洛毅森喝了一口水,開啟自己的旅行包。
看到錦盒,周圍幾個人頓時愣住了。洛毅森直言,“早上我去見了陳老,陳老給我的。”
聞言,司馬司堂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會讓我自己去嗎?”
司馬司堂蹙蹙眉,“不會。”
“那不就得了。我必須單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