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吧,我這有客人,局裡領導過來了。”他把房門開啟,擺出一幅送客的架式。
文光鬥與大姐夫無奈,只好走了出來,大姐夫的臉上仍帶著笑,走下二樓,他臉上的笑才消失了。
坐上車,大姐夫罵道,“什麼東西!當副所長時一幅嘴臉,當了所長又是一幅嘴臉,他忘了他當了多少年副所長那幅倒黴樣了?”
大姐夫忿忿不平,文光鬥儘管心裡著急,但仍要先安慰大姐夫,“姐夫,已經省了兩千了,別人來,說不定一分錢省不下來呢,我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再省點?”好說歹說,大姐夫臉上的怒氣才稍稍減輕,把他送回政府後,車飛快地開走了。
回到辦公室裡,翟順傑看見他說道,“譚主任找你。”文光鬥趕緊來到譚俊傑辦公室。譚俊傑見他進來,站起身把門先關上了。
“光鬥,你找過張書記了嗎?”譚俊傑示意文光鬥在對面坐下。
文光鬥卻沒有坐,仍是站著,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譚俊傑沉吟一下,說道,“張書記這個人,有時也太過於認真了,這樣吧,我再找一下他,看看什麼情況,你先回辦公室。”
文光鬥現在心裡一團亂麻,眼前一會是張元昌,一會是張德亭,下面的路到底應該怎麼走,他現在腦子裡沒有一丁點主意。
一根菸的功夫,譚俊傑從二樓下來了,不用他說話,文光鬥站起來跟著他來到辦公室,並順手把門關上了。
譚俊傑表情有些凝重,“光鬥,我剛才找張書記了,他還是堅持他的想法,老闆今天不在家,出去考察去了,估計明天他就能跟老闆彙報,你要有個思想準備。”看著文光鬥失望的眼神,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老闆那我也會說話,老闆是很大氣的一個人,我估計這些在他眼裡都是小事,你壓力不要太大,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調離辦公室,我估計這一點還是沒有問題的。”
文光鬥表示了感謝,悵悵地離開了譚俊傑的辦公室。
中午強打精神與父母吃了午飯,看著惴惴不安的父母,他心裡挺難受,本來二老在家裡生活得無憂無慮,開這個店讓他們擔了多少心,跟著上了多大的火!
不想再看父母著急擔心的表情,吃完飯,文光鬥藉口有事直接回到政府宿舍。
坐在床上,他理了理頭髮,開始梳理思路,“現在圍繞藥店,有兩件事擺在這裡,一是工商局一萬八的的罰款,這對貸款開起來的藥店,無異於是要了小店的命;二是鎮裡對自己的處理,調離辦公室可能是不會了,譚俊傑給打了包票,但硬頂著繼續開,將來實習期結束會是個什麼情況說不好,這還是將來,現在季允祥什麼態度才是最關鍵的。
自己現在一定不能慌,膽大心細遇事不慌,就能想出好辦法,渡過這個難關。不慌,就要不管心外如何紛擾,就要保持心中平靜,保持此心如如不動,越是心亂,越是要如如不動,並保持靜觀其變的心態,現在這兩件難事,可能還不到解決的時候,解決它們的人可能還沒有出現,或是自己沒有想到,不到時候切不可操之過急,不順我心時切不可嗔恨對立、憂愁斷腸,否則遭殃的肯定是自己而不是翟順傑之流!如此行持,事情必定會發生轉變!
所謂大將之風,當先治心,就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懼,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下午自己不管情緒紛擾,該笑就笑,該說就說,一切只等晚上看與季書記談得怎麼樣,再決定下步打算,工商所先讓他一邊去吧!”
晚上,怕錯過公交車,他就先跟譚俊傑請了個假,譚俊傑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囑咐了兩句讓他自己看著安排。
來到市裡,他打電話給程英傑,又叫著國稅局的溫玉軍與組織部的陶學虎,去吃酸菜魚。
程英傑開著車,接到季允祥的電話,只說九點後讓他到龍城賓館等他。程英傑估計著,一般是晚上回來後,幾個鎮街的黨委書記加上幾個大局的局長一起吃飯,估計一般有市領導參加。
不到九點,程英傑就把車開過去了,文光鬥則到季允祥家樓下去等,可是左等右等始終不來。他只好給程英傑發了個資訊,等了好一會,程英傑才打回電話,“兄弟,估計今晚怕是不行了,晚上袁書記、葛市長都在這,肯定少喝不了,你不用再等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這樣吧,明天早上,一早你就過來。”
文光鬥無奈,只好怏怏地離開。
第二天一早,他從五姐家裡直接到了季允祥家門前,一些到公園裡晨練的老人揹著劍才從外面回來,可是等來等去,不僅季允祥沒見到,連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