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眼波也未泛動一下,秦暮楚眼梢那一彎,她有多熟悉。
果然,秦暮楚手腕一抖,紅紅木牌出現在他掌心,“你看這是什麼,”他笑著按住舒年肩,俯下頭輕聲道:“所以往後,不要胡思亂想,世上哪有什麼命中註定、情深緣淺,一切不過事在人為二字……”
舒年再也繃不住臉,“噗”地笑了:“是四字好不好?”
秦暮楚也笑了,側轉身去將木牌掛在了姻緣枝最高處,牽著舒年轉身回步。就在秦暮楚含笑抬頭一霎那,畫眉分明看見,他眼神幽深得連她也無法一探到底。
畫眉有些慌張地往旁邊暗處側移一步,握著紅牌手緊了又松,終是輕嘆了口氣,將木牌遞迴給師傅:“師傅,我不寫了,這個……還是留給別人罷。”說罷不再多留,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流蘇忙追上前去:“小姐,為何不寫了?”
畫眉呵呵乾笑了兩聲:“忽然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她慢步走至湖邊,在石椅上坐下。
晚風將畫眉耳邊散發吹得起起落落,她兩手撐在石椅上,目光怔忡地看著湖面發呆,單薄背影中透著說不出來落寞。
流蘇抿了抿唇,輕聲道:“小姐,怎麼了?”
畫眉轉過頭,在冷風中微眯著眼:“流蘇,方才在月老廟前,你看著糖人發呆,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畫眉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流蘇。
流蘇終於抵擋不住:“我就是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什麼?”
流蘇低著頭:“小姐,我方才忽然想……小姐今日聯句得勝,選了這枚牛郎織女糖人。牛郎織女雖成一段佳話,卻終究落得一個天人相隔、一年一見悽悲下場。”她聲音越來越小,“還有,小姐雖然贏了乞巧比賽,卻是斷髮求巧,似乎不祥……”
畫眉沉默了,轉回頭去繼續看湖面。背後喧鬧聲漸而淡去,眼中只餘下這光影浮華漆黑湖面,便是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