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男子高興地回答著,隨後重重地朝大神踢去。
每踢一腳,大神都痛苦地呻吟著,在地上翻滾。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活該,今天就這麼放過你吧。”
發洩完的男子甩下這麼一句話,回到了同夥身邊。
“……啊,哈,呼,呼……”
身體彎曲的大神痛苦地呼吸著。
真是徹底的人渣啊。
不良分子們坐著,點上香菸。擁有貓形刺青的不良集團聚集在一起的場景,加上不良分子們疲倦的神情,隱約散發出一種哀愁之感。
接下來。
由於被狠狠地踢打了一頓,大神與不良分子之間拉開了距離,被綁住的手成了他們監視的死角。
不良分子有六人。由於車只有一輛,所以人數是車的載客數吧。沒坐上車的同夥應該是步行過來的。這麼看來,必須在那些傢伙來之前想辦法逃掉。
大神以難以被發覺的輕微動作,把綁住手腕的繩子在地上摩擦。她打算把繩子磨斷。
這時,大神聽到男子們說話了。
“說起來還真是可惜啊,光看臉的話,確實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沒辦法,出手的話,會被老大殺掉的哦。”
“希望老大玩膩了以後也給我們嚐嚐。”
……這些傢伙的老大看來是想得到我,鬼島的老大嗎。
可是我根本不認識鬼島的老大啊。
我雖然招人恨,但沒去招惹過這些傢伙啊。
總之,現在他們不會對我做什麼,這就是唯一的機會,但逃不掉的話,想什麼都沒用。
救助……是不用期待了。
要憑自己的力量逃出去,不求助任何人。再說,也沒人知道我在這裡。
“……各位好啊。”
這時,廢棄工場的門開啟了,六名男子走了進來。呃,來不及了嗎?大神氣惱地想道。
這些不良分子並不理會大神,而是開始聊天。
“真慢啊。”
“還好意思說我們慢,你們倒是輕鬆了。”
“嘿嘿,誰叫你們猜拳輸了呢……對了,康夫怎麼了?勇治也不在啊?”
“康夫說血流不止,所以回去了,畢竟被劃傷那麼重,勇治的門牙掉了,所以直接找牙醫去了。”
“哦,真是狼狽啊。“
“沒辦法。”
就這樣,新來的六人加入了男子們中間。
這下更難逃跑了。首先,必須把綁在身上的繩子解決掉,可這繩子也太結實了。
大神非常焦躁,怎麼辦?該怎麼辦?還有機會嗎?
真的能逃掉嗎?他們會對我做什麼?好可怕,我不要這樣啊。
大神感到十分不安。
大神剋制住不安情緒,以謊言安慰自己。
我沒事的。一定能逃掉。我……我……我……
大神拼命摩擦繩子。
可是,繩子很難磨斷。
磨不斷、好害怕、沒事的、磨不斷、真討厭、不要擔心、磨不斷、好可怕、我很強、
磨不斷、真可怕、磨不斷、好討厭、磨不斷、沒辦法了、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磨不斷——
謊言無法跟上不安的情緒。
大神的脆弱內心,逐漸從謊言的毛皮裡暴露出來了。我不想承認,那個早已捨棄、不對,是認為早已被捨棄的過去的自己,竟然重新出現了。
出現了、出現了、重新出現了。
……誰來……救救我。
大神的眼角泛起了淚光。
大神努力使自己恢復冷靜,這時,手機毫無預兆地響起來了。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那是——
單調的電子音。
“誰的手機響?”
聽到鈴聲,男子們開始四處張望。
“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男子們豎起耳朵仔細尋找聲音的來源。
“好像是那個女人的。”
男子們站起來,走向大神。
大神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一個男人正要把手伸進她的口袋,拿出手機。
“別碰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