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知所蹤,我等再戰下去除了平添傷亡,已無任何意義,末將不忍這上萬將士就這般戰死於此!”孟達緩緩地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道。
“拿下!”張任狠狠地用腦袋在牆上一撞,藉著劇烈的痛楚讓自己清醒一些,以劍拄地,森然的瞪著孟達,厲聲喝道。
周圍的將士聞言飛快的衝向孟達。
“誰敢!”孟達一聲厲喝,他身邊的親衛迅速舉槍戒備。
“你想造反!?”張任鋼牙緊咬,看著孟達厲聲喝道。
“達敬將軍忠義,然忠於誰?我等說來,都是朝廷之臣,他劉璋身為漢室宗親,卻割地稱王,這才是叛逆,我等身為漢臣,自當為君分憂,他劉璋所為,才是造反!”孟達義正言辭的對著周圍的將士朗聲道:“諸位將士,成都已破,劉璋下落不明,關中更是再無半點糧草,難道諸位將士真的願意為了劉璋這等奸臣,不顧大義,不顧家中妻兒,死扛到底嗎?”
一指對面黃忠大營的方向,孟達厲聲道:“我等本就是漢家子民,卻要與朝廷軍隊為敵,如何是忠,父母在那劉璋治下,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我等卻不顧家人死活,助紂為虐,如何是孝?既是不忠不孝,如何還要為那劉璋與朝廷為敵?”
“放肆!”泠苞從人群中衝出,揮劍便斬。
“鏘~”孟達拔劍,將泠苞的劍架開,冷笑道:“你軍職雖在我之上,然若論本事,卻未必及我。”
“還不與我拿下!”泠苞大怒,環顧左右厲聲道。
孟達聞言,冷笑不語,周圍將士一個個面面相覷,一時間,卻無人動手。
“你們……”泠苞瞪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圍的將士。
“給我拿下!”孟達冷笑一聲,一揮手,身邊的護衛飛快的撲向泠苞,張任想要阻攔,但剛一動手,便覺一陣頭暈眼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下。
“爾等敢!”泠苞揮劍想要殺人,卻見孟達搶步而上,一劍將泠苞的寶劍挑飛,其餘護衛見狀,一擁而上,將泠苞按在地上。
“孟達!背主之賊,不得好死!”泠苞被幾名如狼似虎的侍衛按在地上,奮力的掙扎著,抬頭看向孟達,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怒吼。
“拭目以待。”孟達冷笑一聲,還劍歸鞘,扭頭看向一眾將士道:“將張將軍也綁了,開城,獻降!”
張任在軍中日久,而且嚴於律己,賞罰分明,頗受蜀中將士愛戴,這個時候他就算要殺張任,恐怕這些將士也未必肯。
立刻有人前去放下吊橋,開啟城門,同時將城池上代表劉璋的旗幟砍倒,派人前往黃忠大營請降。
另一邊,黃忠收兵回營,召集魏延、朱皓商議破城之計。
“將軍,不如由某領一路軍隊,自白水關殺入,直取閬中,斷了那張任退路,到時候,腹背受敵,料那張任也不可能守得住。”魏延指著地圖,看向黃忠道。
“不用了。”黃忠搖了搖頭:“閬中已經被軍師拿下。”
“呃……”魏延聞言目光一瞪,不可思議的看向黃忠:“既然如此,那張任為何還要死守此地?”
黃忠感嘆道:“此人倒是一身忠骨,只要將我軍當再此處,劉璋就有機會重整旗鼓,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魏延和朱皓看向黃忠。
“某也是之前剛剛收到軍師傳訊,蜀郡成都、新都、廣都均已陷落,劉璋暫時不知所蹤,此外也只剩下綿竹關還在頑抗,卻也頑抗不了多久,我等入蜀之後,面對的非是劉璋大軍,而是平息各路叛軍,我已傳訊朝廷,不久便會派來官員負責治理蜀中。”黃忠嘆息道:“可惜張任,一身忠魂,卻錯投庸主。”
“再等幾日吧,葭萌關糧草怕是不多了,無需強攻,用不了多久,便能不攻自破,便是張任再厲害,也無力迴天。”黃忠看向兩人笑道:“接下來便是平定蜀中各路叛軍,兩位將軍當各領一路兵馬,忠在此預祝兩位將軍旗開得勝。”
魏延與朱皓聞言不禁大喜,連忙拱手道:“全賴將軍成全。”
黃忠搖了搖頭,正要讓眾將下去歇息,卻見一名小校跑進來,躬身道:“將軍,葭萌關城門大開,有人送上降表,請將軍受降。”
“哦?”黃忠三人聞言心中一動,連忙接過小校手中遞來的竹箋,迅速攤開看過去。
“孟達?”魏延目光一動,看向黃忠道:“將軍,此人……”
“此人乃陛下安插於蜀軍之中的暗子,此信當是真的。”黃忠點了點頭,看向兩人道:“你二人各率一部兵馬,待我軍受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