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真可愛的時候單純,該知道的,該明白的道理卻是半點都不糊塗,更別提那孩子的心眼明顯要比森羅活絡多了,極懂得察言觀色,也會揣摩人的心理,總是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唯一欠缺的也不過十對社會的一些些經驗和閱歷罷了,然而這些東西,隨著日常許久,總是會知道的。
冷紅袖毫不懷疑,當不落長大之後,怕是等閒的人休想在各方面勝過他,更別說算計到他了。
而這個身為大人的森羅,卻反倒成了她該操心頭疼的一個大孩子了,偏巧這個大孩子還是她的男人,弄得她不包容,不疼寵他也是不行的。
這個大孩子個性天真,偏又狂傲不羈,桀驁不馴,加上被東玉保護的多少有些不知世道人心的,也虧得他對待人類和比他道行低的妖精從來不手軟,否則難保別人的三眼兩語就把他給騙了,反受其害的舊成了他自己了。
然而就算是如此,森羅說白了,其實還是很單純的,很無知的,對他所信任的人,幾乎是毫無保留,就像是對自己,對他不喜歡的人,他也是輕易就把陰狠兇惡擺在了臉上,就如對待雲九和鳳悠然等人,而東玉或許是介於這兩者中間了,他既不喜歡東玉,也不是仇恨他,充其量是一種又討厭,又在不自覺中依賴的感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否則的話,換了任何一個人對他那麼冷嘲熱諷,說話不客氣地話,森羅才不會去管對方是不是比他道行高很多,也會上去動手的,而不是氣得臉色發白,也不過是幾句難聽的話給罵回去罷了,所以昨天自己對森羅的反應也委實太過激烈了一些,想來東玉是習慣和了解這樣的森羅的,所以才會被他罵了,還一臉微笑的樣子。
現在,這個單純而天真,愛憎又分明的笨蛇,當成了她的所屬,她有必要從今往後的保護好他不要受到外界的傷害,更重要的是不能受到自己的傷害,肉體上打他幾巴掌,對森羅來說是小事,或者對他來說還是自己表示親暱地一種方式,但是在精神上傷害他,就是自己的不該了 ,說心裡話,她真的再不想看到他寂寥的一個人獨坐在湖邊的淒涼背影了。
“那我們是不是天天都可以像昨天晚上一樣?”
森羅聽了冷紅袖的話,心裡對落兒的失望和難過頓時放了下來,然後也有些自慚自己竟然和兒子也計較起來了,果然冷紅袖說自己不成熟是真的,只是當他看向冷紅袖的眼睛時,發現她嘴上雖然說著責備他的話,但是眼裡的神采卻是柔和的,甚至看著他的眼神,比看著落兒時更寵溺,那種眼神按說應該會讓他感覺有些不高興的,畢竟被心愛的女人當成孩子對待很沒面子,但是他的心裡就是感覺萬分的歡喜,他喜歡冷紅袖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喜歡的無法用言語形容,不知不覺地就撒嬌的在冷紅袖的身上磨蹭了起來。
冷紅袖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陡然間想起了冬玉的話,不由帶著幾分古怪笑意的看著森羅,“怎麼你這麼想快一點擁有第二個孩子嗎?”
森羅一怔,反射性的搖頭,“當然不是,若是很快就有了第二個孩子,我們要親熱所要顧忌的孩子就變成兩個了。”
“那既然這樣,我們五年之內就不要第二個孩子了吧!”冷紅袖順著他的話語立即接道,“所以你要注意,不要把容易受孕的精洪放進我體內,這樣就不會有孩子了,畢竟你自己也說了,人與蛇咬孕育一個孩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嗎?”
“呃,紅袖,那個,也不用這麼刻意說幾年不要孩子吧,若是有了,那就是命運對我們的眷顧和寵愛啊,讓我們有兩個孩子,組成最幸福的一家,那個——”
森羅頓時彷彿驚醒過來一般,連忙進行話語補救,一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冷紅袖的臉色,揣測著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否則的話,怎麼又會突然說起孩子的事情來,而且總覺得冷紅袖的語聲有著幾分危險的含意在內呢!
“森羅,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不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告訴我吧!你知道也許你是忘記了,但是以後我肯定會以為你是故意隱瞞我的,而我對隱瞞和欺騙也最不高興的,趁著現在我們這麼高興,你是不是努力想想,看看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告訴我?”
冷紅袖故意在‘忘記’一詞上加重了語氣,讓森羅頓時心一緊,這下知道他之前的直覺並非是多心,而是冷紅袖真的發現了什麼,而這個‘什麼’到底是什麼,他心裡也清楚得很,絕對是精洪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頓時連忙掛上一個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紅袖,我不知道你指得是哪方面的事情。”
“哪方面?如此說來,森羅‘忘記’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