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郎看見虞瀅,眼神一亮,喊道:“嫂子。”
虞瀅朝著他輕點了點頭。
伏危也瞧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宋三郎,問:“人關在了哪?”
宋三郎家中也就兩間門茅草屋,一間門是住人的,一間門是堆放雜物的。而人就捆在了雜物屋中。
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通通被麻繩捆綁在了一起,就是嘴巴也被麻布堵住了。
只是那麻布,虞瀅瞧著似乎是從他們身上撕下來的……
這三個人看到從外走進來的虞瀅和伏危,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直至看見從外走近的伏震時,都瞪大了雙眼,露出了驚恐之色,不停地蠕動身軀往角落挪去。
這種恐懼的反應,顯然是被伏震給揍怕了。
伏危掃了一眼他們幾人,問:“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伏震走上前,在把他們口中的麻布拿下來時,威脅道:“你們敢喊,我拳頭可饒不了你們。”
幾個人驚懼得連連點頭。
麻布被拿開後,幾個人哭喊道:“我們知錯了,大爺你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伏震雙眼一厲,沉聲道:“你們沒聽到問你們的話嗎?!”
幾個人一哆嗦,其中一人顫抖的回道:“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想尋餘娘子的麻煩。我們只是聽命於老大安排呀,老大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我們是沒有話語權的。”
這幾人,顯然是沒有說真話。
伏危冷漠了掃了一眼三人,然後與面色不改的與大兄道:“既然不肯說實話,便把他們的手給折了,再扔到村口去。”
伏震對上一弟的目光,心領神會,走上前去,把幾人的臉色都嚇白了。
伏震把麻布塞回了其中一人的口中,然後徑自捏住了他的胳膊,暗暗用勁。
() 被捏了手臂的人,不停的“唔唔唔”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嚇得另外兩人冷汗直流,有人先受不了了,急急供道:“是洛家藥館的洛館長!”
他們只是為了還錢,沒必要為那些個錢把自己弄成了殘廢!
聽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伏危收回了目光,看向大兄,問:“他們可有損壞藥苗?”
伏震道:“被他們損壞了一小塊,但明日栽種回去應該還能活。”
伏危冷冷掃了一眼幾人,幾人被他這麼瞧了一眼,只覺得脖子發涼。
有種一感覺——這坐在椅子上邊的人也不怎麼好惹。
果不其然,下一瞬,這人就不緊不慢的說:“把人帶回被損壞的田裡,何家兄弟幫忙敲鑼打鼓把村裡的人喊到藥田,明日一早再把這幾人送去衙門。”
抓人,就要講究個人贓並獲,整個村子都是證人,就是抵賴也抵賴不了。
衙門……最好不要包庇。
幾個人聞言,瞪大了眼:“我們都把人供出來了,你怎麼能如此!?”
伏震避免他們喊叫,立即又把麻布團塞入了他們的口中。
伏危輕一哂笑,不疾不徐的道:“我何時說過你們把指使的人供出來後,就放過你們的?”
幾個人回想了一下,還真一個字都沒有提出來!
伏震對幾人露出了拳頭,威脅道:“自己起來走,別逼我動手。”
幾人聞言,慌亂了半晌才站起。
他們忽然想到洛館長有個親戚在衙門做典史,只要他們明天在公堂上咬定不知道什麼人指使的,最多就是挨幾個板子入十天半個月的牢。
到時候靠著洛館長的親戚,沒準也能提前出來。
想到這,對比之下,去衙門可比在這被打死來得好!
幾人忽然消停了下來,伏危暼了一眼,雖不知他們心底想的是什麼,但大概也猜得出他們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伏危收回了目光,因輪椅用得不熟練,與身後的虞瀅道:“六娘,勞煩你把我推出去。”
虞瀅推住輪椅,知曉這輪子沒有轉軸,便也就拉著往後退出了屋中。
伏危又是一愣。
原本以為她見過素輿,所以不吃驚。可今晚她全然沒有去研究過這素輿,時下卻是很熟練的他拉了出去,顯然不止見過,而且還很是瞭解。
伏危忽然意識到,她所見識過的,遠比他見識過的要更為廣泛。
想到這,伏危心下有些悶。
在她這裡,他似乎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優點了……
一人回了伏家,等了片刻後,便聽到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