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虞瀅,態度很是親暱。
“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原想去玉縣一趟,可這府中的雜務著實是脫不開身。”
虞瀅笑意淺淺的給太守夫人把脈,隨而道:“貴人的脈象比一個月前要平緩了,表示這一個月調理得很好,接下來兩個月很有可能有所反應,葵水會偏黑,貴人屆時無須驚慌,是正常的。”
太守夫人聞言,頓時一喜:“真的會通?”
虞瀅應:“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有反應便不需要再愁,若是接下來兩個月內沒有任何反應,貴人差人送信到玉縣,民婦便立刻趕來。”
虞瀅收了回了手,畢竟禍福皆在旦夕之間,所以言語上沒有給到準確的答案。
太守夫人微微皺眉,但一年都等過來了,還能等不了這兩個月?也就並未說什麼。
把手收回去,放下腕袖,道:“先前你給我弄的那些面脂面膏等物,再給我捯飭五份出來,前些天茶席,親近的婦人見我氣色好了,知道我用了這些東西,也都想要一份用用。”
虞瀅應:“多做五份並沒有問題,只是不是人人都適用的,第一回用之前,還請貴人提醒先在耳後或是手腕之處試用半刻,若是沒有任何不良徵兆才可繼續用。”
太守夫人思索了片刻,道:“總歸明日餘大夫還在郡治,那不若看看你上午得空還是下午得空來這做客,我讓她們順道過來,你也都給她們仔細瞧一瞧。”
雖說虞瀅只說只出一次外診,但做客卻是不一樣的,再說這是積攢人脈的難
() 得機會,虞瀅自然是不可能錯過的。
她應:“明日上午巳時至未時前,下午申時至戌時都有空,便看貴人何時方便了。”
太守夫人琢磨了一下,道:“那就上午吧,正好可以留個午膳再走。”
虞瀅應了下來。
給太守夫人做了臉和推拿後,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告辭回去前,太守夫人給了幾塊好布料讓她帶回去,還有診金和五份妝品的銀錢,共二百零五兩。
此番淨利一百三十九兩。
虞瀅算起銀錢,雖早已經沒有了當初掙幾文十幾文錢時的驚喜,但還是歡喜得緊。
以前掙錢是為了溫飽,現在掙錢是為了以後能有個保障。
第二日到太守府的時候,已經有三個與太守夫人差不多年紀的婦人在花廳中說說笑笑了。
見到虞瀅的時候,眼神中都帶著探究,有婦人開了口:“餘大夫看著年紀輕輕,本事怎會這般好?”
虞瀅還沒說話,曾經問過差不多問題的太守夫人便回了:“那是餘大夫的父親教得好,餘大夫也好學。”
婦人聞言,好奇的問道:“餘家,現在在何處?”
虞瀅回應:“在新縣的一個村子。”
接著又問:“嫁人後,可回去瞧過?”
顯然是知道伏家已是良籍,而餘家依舊是賤籍。
但這問題問出來,顯然是上位者對於底下的人隨意,不在意底下人有沒有面子。
虞瀅自慚的回:“是我這個做女兒的疏忽了,只是託人送信送東西回去,卻未曾回去瞧過。”
聞言,眾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餘家才被流放沒多久,誰知道皇帝的雷霆之怒消去了多少。
若是哪日這種情況換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只會先保住自己,暗中幫襯一把,但探望便不一定了。
虞瀅不是擔心被連累,而是因為底細問題。
現在尚且能避著,但到底改變不了餘家與餘六孃的血緣關係,若是哪一日真的無可避免的遇上餘家人,也只能見招拆招。
幾句閒話後,太守夫人喊了停,讓她們試一試面脂面膏。
“餘娘子做臉的手藝極好,只是今日時間不湊巧,不然今日也可以讓她幫你們做一做臉。”
幾人聞言,看向太守夫人的臉,訝異的問道:“夫人這膚色看著比幾日前還要水嫩,可是做了臉?”
太守夫人聽到這話,笑意不自覺濃了許多,抬手摸了摸臉:“昨日做的。”
幾人頓時視線灼灼地看向了虞瀅。
有婦人問道:“明日不若多留一日給我做臉,做臉的銀錢我給你多翻一番。”
另外兩個不缺銀子的婦人也隨之附和:“若是明日留下來,銀錢上我們也給你翻一番。”
女子自古以來皆愛美,底層女子雖愛美,但為了飽腹,也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可顯然這幾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