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便也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在郡治待了兩日,第三日一早便迴轉玉縣。
第六日黃昏前回到了玉縣。
回到家中,不見伏危與伏震,便問了伏安。
伏安回道:“衙門事情忙,小叔和阿爹這些天索性就住在了衙門。”
住在了縣衙?
避禍?
虞瀅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想著明日一早再去一趟衙門,也就沒有多想。
等回了房,便有人敲她的房門。
虞瀅以為是伏寧,邊收拾著行禮,邊應道:“門沒關上,直接進來。”
房門開啟,虞瀅也沒有轉頭,徑直問:“怎麼了?”
身後傳來伏安的聲音:“小嬸,小叔不是因為忙才住在衙門的。”
虞瀅聞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看向他:“怎麼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下一突:“可是受了什麼傷?”
伏安搖頭:“不是小叔受傷,也不是阿爹受傷,是吳衙差昨日下值時被人撞入了水溝中,摔傷了腿。”
虞瀅臉色沉了下去。
每日與伏震一同送伏危回家的人就是吳小衙差。
下值的時候被人撞入水溝,而衙門到家中正好有一條很深的水溝。
吳小衙差很有可能是被連累的。
武陵來信到底是晚了些。
伏安繼續道:“雖然看了大夫,但小叔讓小
嬸回來之後,帶著縫合的針線去一趟衙門。”
想了想又說:“小叔說這段時日可能不太安生,但怕奶奶擔心,所以才說是衙門忙才不回來的。”
虞瀅神色嚴肅,估算了現在的時辰後,才與伏安道:“你現在與我回一趟醫館,抓了藥後就去衙門,應該能趕在天黑之前到衙門。”
讓伏安在屋外等片刻,她快速換了一身衣裳,收拾了一些東西后就與他一同出去。
見他們要出去,羅氏忙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虞瀅手中提著一些從郡治買回來的糕,還有衣裳,應道:“二郎不回來,我去給他送些吃的和一身衣裳。”
“等等,我熬了雞湯,盛一罈給他們兄弟也送去。”
知道二媳婦今日回來,羅氏特意宰了一隻雞。
羅氏很快便盛好了雞湯,虞瀅提著一個罈子出了門。
先去了醫館,取了一些摔傷的傷藥,然後快步去了衙門。
到衙門時,天色已然擦黑,衙門大門也已經關上了。
敲了大門,有衙差來開門,見是伏先生的娘子,便客氣的問:“餘大夫可是來尋伏先生的?”
虞瀅點了頭。
衙差也不敢貿然把人迎進衙門,只道:“伏先生在後堂,我去喚他來。”
衙差往後堂走去,不過是半會,一襲青衫交領,頭束布巾的伏危繞過影壁朝大門走來。
見伏危無事,虞瀅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伏危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手上的醫箱接了過來,也把伏安手中裝湯的罈子拿到了手中,問:“剛回來?”
虞瀅:“去了一趟醫館才過來的。”
“先隨我來看看吳衙差的情況,一會我與你們家去。”
說著,轉而看向衙差:“我與內子先去看吳衙差的腿傷,一會我送她出來。”
衙差點了頭。
伏危領著虞瀅伏安進衙門,先去了他與伏震住的屋子。
與伏震說:“勞煩大兄把吳衙差推過來。”
伏震帶著伏安出了屋子。
人走了,伏危與虞瀅解釋:“吳衙差住的是通鋪,都是男子,不大方便。”
虞瀅點了頭,而後帶著擔心的語氣問:“今晚真要回去?”
伏危低聲道:“今日一早,已經收到了郡治來信,說明了我在蒼梧境內的安危。”
虞瀅:“我給太守夫人看診時,正好聽說了這件事,只是現在信才到蒼梧,那些道上的訊息恐怕沒有那麼靈通。”
伏危搖了頭,面色沉淡:“以我對那人的瞭解,信到,他便能保證。”
“他的意思我也聽明白了,他讓我待在這蒼梧,就能保我安危,但出了蒼梧,恐怕他會放任霍敏之針對我,不過是否會危及性命,他怕的,是我知道生父是被他所迫害,最終不計一切要為父正名,為父報仇雪恨。”
伏危語聲冷漠,眼神也好似冬日的湖面,覆著一層冰霜。
虞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