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深思熟慮過的。”
虞瀅驚詫地看向嫂子,心道大嫂真是越發瞭解她了。
察覺到弟婦投來視線,溫杏朝著她露齒微微一笑,眉眼彎彎的。
虞瀅再次發現大嫂和寧寧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僅是模樣,就是性子都是那麼的相似。
虞瀅有些可恥的想——真的好想像捏寧寧臉頰那樣,也捏一下嫂嫂的臉。
一旁的伏震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低沉的咳了一聲,打斷了妯娌二人間的眉來眼去。
虞瀅收回心思,看回宋家三郎,說:“大嫂說得沒錯,我素來公私分明,該算的還是要算的,共同盈利,那就要共同承擔付出。”
宋三郎張了張口像是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
虞瀅明白他的心思,她說:“若是宋家三兄是因先前治腳的事情想要報答,那還不如給我二十文錢當做醫藥費,這麼也算是清了。”
這二十文哪能說清就清了!
不說別的,就伏大郎大老遠揹著他從僱主家裡回到村子裡,這事也不能清!
宋三郎呼了一口氣,只能道:“那就按照伏家弟婦你先前說的來辦吧。”
虞瀅輕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過幾日就要離開了,離開前我先做個兩百五十罐的面脂。畢竟現在都十一月了,不到兩個月就是年節了,若是提前賣完你就提前回來,賣不完也要在年底二十八的時候趕回來。”
她帶了足夠的藥材來郡治,至於其它幾味產自其他地方的藥材,只需要在醫館賣一些就好。
虞瀅雖然也想留下來打理這面脂攤子。可且不說她和這宋三郎孤男寡女的引人誤會,就是家中的藥材也還要在寒冬時打理好。
嶺南冬天冷的時間雖短,但真冷起來也是能要人命的。
() 面脂成本能壓得這麼低,無非是她自己也能找到藥材,所以藥材這一塊她也得抓牢。
第四日擺攤的時候,遇上了點麻煩事。
有幾波人來詢問要試用品,多是一些三十歲以上的婦人和四五十歲的男子。
其實昨日就有人來詢問過試用品,但沒有今日這麼多。
想是她免費送面脂的訊息傳開了,對於這個效果,虞瀅很滿意,起碼別人知道了“如玉坊”的面脂,不再只是名不經傳的小攤。
要是之前,別人聽都沒聽說過,哪怕是買一份送一管不要錢的試用品,旁人也不會多瞧一眼。
反而會覺得這個面脂的利潤很高,所以才會多送一管,有這些想法,他們也不願意做冤大頭。
面對索要試用品的這些人,虞瀅面帶微笑的換了個說辭:“先前只是剛開業,偶爾送出去了一些,現在不送了。”
嗓門極大的婦人喊道:“那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先前送不要錢的面脂是誆騙人的把戲了?!”
她這一聲,著實喊來不少人停駐。
虞瀅笑意微斂,解釋道:“我從來沒有說過開業送面脂,我只送給一些人拿回去試一試,又何來誆騙人的說法?”
“啐,人前說一套,人後說一套,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我們這些人送唄,嫌棄我們沒錢買,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說著,氣勢洶洶得“啪”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桌面上的面脂罐子都被震得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虞瀅料想過有這種無賴,所以也做了準備,她平靜地看向大兄和宋三郎。
二人會意,走了過來。
兩個身形壯碩且高大的男人走上前,一左一右,猶如威猛的門神一般,抱手杵在了攤子的兩邊,震懾力極強。
比起威猛的門神,虞瀅覺得稱為“打手”更為貼切。
氣勢洶洶來找碴的婦人,原本仗著攤子前就只有兩個年輕婦人,看著也沒有什麼脾氣,就想來佔點便宜。可在看到這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後,頓時一慫,中氣不足的說道:“哪、哪有你們這麼做生意的?”
虞瀅這時候唱起了紅臉,笑意溫和的把試用的面脂拿了起來,說道:“雖然沒有試用品了,但還是可以試用一下我們這些面脂的。”
中年婦人清咳了一聲,順著臺階下,道:“那你咋不早說?”
虞瀅挖了便宜的面脂,在攤子前的人都挖了一些到他們的手上。
停駐的人的也紛紛過來湊了熱鬧。
小攤子前好不熱鬧。
虞瀅見狀趕緊說道:“要是能介紹人來我這“如意坊”買面脂的,賣出去一罐,我就送一管試用的面脂,省著用都能